这人就是个干无本买卖的强梁,贪婪凶暴,见利忘义。
高腾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付他。
破城之后,抓住他,直接砍了就是。
“先休息一晚,明日破城!”
“唯。”
……
黄县城中。
左孝友正阴沉着脸,和手下亲信商量,如何应对城外的高腾。
“这姓高的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黄县乃是我先占下的,如今他仗着人多,竟然想要抢我的地盘。”
“呀呀呀,气死我了!!”
“你们说,我该如何做,才能让高腾离开,承认黄县是我的地盘?”
左孝友环视周围的手下,沉声问道。
“呃呃,大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保准没有二话……”
“对,我们都听你的。”
左孝友的手下都是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哪有什么好办法,全都一脸讪笑着,说些场面话罢了。
左孝友被气得够呛,喝骂道:“蠢货,废物,我要你等有什么卵用?!”
亲信们低着头,任凭他骂。
骂呗,反正也不会少上一块肉。
等左孝友骂累了,他气呼呼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去把县内的郑夫子请来,我要见见他。”
“好的,大兄,我们马上就去……”
郑夫子名叫郑度,字道衡,今年三十多岁,黄县本地人,以教书为生。
不过因为其博学多识,多谋善断,很得县内百姓推崇,盛名在外。
左孝友占了黄县之后,就将他绑来身边,准备为自己出谋划策。
不一会儿,郑度到了。
他体量中等,面容微润,姿态不疾不徐,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见过左公……”
“哈哈,道衡多礼了,快快坐下,我有事相商。”
郑度坐下后,轻笑着说:“仆已猜到左公在为何事伤神,现有两策奉上,愿公自择。”
左孝友大喜,连忙说道:“道衡快快说来……依你智谋,定能解我之忧!!”
郑度缓缓说道:“公所虑者,无非是城外大军。”
“贼首高腾,虽然年未弱冠,可统军作战以来,东莱郡内未尝一败,以左公手中兵马,恐不能与之为敌。”
“如今高腾率数千人围城,乃是不忿左公占据黄县。”
“我之策一,左公不如自开城门,迎高腾入内,奉其为主。这样合两家为一家,其怨必解,兵戈当是即刻消泯,左公也可无忧矣。”
左孝友听了郑度的第一策,脸上笑容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他冷硬的说道:“道衡说笑了,我左孝友堂堂七尺之躯,怎会奉一小儿为主?”
郑度闻言,伸出手指继续说道:“左公既不愿行前策,仆还有一策。”
“说。”
“此策乃是骄敌夜袭之策,定能帮左公打退城外之敌。”
左孝友来了兴趣,侧耳催促道:“快说与我听!”
“左公可先给城外高腾投书,假意归顺,卑辞厚礼,以慢其心,以骄其志。待夜深人静之时,拣选精锐,坠城夜袭,人皆手持柴草,纵火焚营,必能大破其军。”
“此战之后,高腾势力必定大衰,左公可趁机吞并其军,进而全据东莱郡。”
左孝友听完,激动的拉住郑度的手。
“道衡之谋,深得我心。莪当行此策,必大破高腾小儿。”
“若我能全据东莱,谋主之位非道衡莫属!”
郑度依旧不卑不亢,拱手说道:“某先预祝左公大胜。”
“哈哈哈……”
左孝友大笑,随后喊道:“来人呐……”
“按我的吩咐去做……”
“高腾小儿,死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