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在那里,直接过去坐就行。”
张天教授伸手一指,何许开口,无辜的问,“请问老师,为什么那位同学一个人坐啊?”
张天教授,“因为他……”
思索半天,绞尽脑汁,张天教授想了个蹩脚理由,“因为他身上有值得人学习的品质,所以……就一个人坐。”
“可是我了解到的,没有同桌的人,大都品性恶劣。”
何许认真发言,张天教授真想捂住她的嘴,求求了,别说了,再说小少爷发飙,没人能控场啊!
这时,张天教授说出老师经典的转移话题口头禅,“上课!”
何许笑笑,径自去到老师给她安排的位置,而后毫不犹豫的搬了把椅子,坐在言随风旁边。
她从背着的小书包里,掏出一摞课本,翻开本堂课要用的。
瞥了眼言随风,随后将课本放在他的书桌上,顺便将书包放在他空荡荡的课桌内,余光瞧见地面上碎掉的玻璃渣,勾唇淡笑,仅仅几秒的时间,快到让人无从捕捉。
张天教授悬着的心,啪叽,坠地而亡!
“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要讲的,是五代十国的南唐,为何覆灭,请同学们翻开课本。”
张天教授稳定心神,强硬掩饰掉他内心浮动而起的小慌张。
而课桌下,楚安然轻轻扯了下苏无恙的衣袖,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继续。
苏无恙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而后面桌子上的言随风,心神不宁,想要起身,可何许带给他的压迫感太强,起不了一点!
两年多未见,他还是摆脱不了她的压制!网络上简称这为‘从心’(怂)!
“我知道你不想上课,但既然我来了,那这课,你不止要上,还要拿满分。”
何许压低声音,冷然威胁。
言随风眼神薄冷,暗含隐忍克制的怒火,“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望何小姐摆正自己的位置!”
“哦。”极其轻佻且不以为然的口吻。
何许淡笑不语,单手掐住言随风的脖颈,不一会儿,鲜红的巴掌印落在言随风脖颈后,还带着指尖留下的隐隐红痕。
无声威胁,绝对拉扯。
“想知道当年为什么分手吗?”
何许凑近,抛出一个言随风想了两年多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严格意义上来说,何许与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可为什么没有双方父母的反对,她却有一天,突然要离开!
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如何丢掉自尊和底气,都毅然决然的要走,不管他半点死活!
也是从那以后,他爱上了冒险和极限运动,体验濒临死亡的快感,是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快乐。
内心唯一残存着的那一丝侥幸,不过是希望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她,兴许会心疼他,哪怕只是一点。
在真的爱惨时,每个人都是可怜虫,这无关身份、地位等所有可以被衡量的一切!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听说你在追安然姐姐?”
何许岔开话题,言随风沉默。
楚安然救了他,是不同于任何人的意义,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觉得她不一样。
他几度沉浮,万般挣扎,而只有她,救了他。
不是爱情,但又好像是爱情,楚安然是他的救赎,可他更清楚,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何许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是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什么选择。
因为小少爷想要的,从来都能要到。
不管是玩具、衣服,亦或是其它的任何。
换句话说,失去何许,是他没有波澜生活里的曲折一页。
“出息了。”
何许意味不明道,言随风傲娇仰头,略显骄傲。
一堂课难得平静的上完,课后,何许主动去找楚安然,口吻乖软,让人很难拒绝,“一起吃个饭吗?安然姐姐。”
“好。”
楚安然应道。
傅予殊拉住楚安然的袖子,附耳低语,“昨天晚上怎么说的?嗯?”
竺依依小声附和,“不是说没冷战吗?为什么还不一起吃饭,嗯?”
一时之间,楚安然很难解释清楚。
她说她和苏无恙没有冷战,可是这两人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