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同历千禧年,九月九日九时九分。
华夏国都某个孤儿院外墙西侧,一位穿着朴素道袍,满头银丝白发,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已经在这闭目端坐了三天三夜,期间一动不动,滴水未进。
九月虽至夏尾,天气却仍然酷热难挡,即使是早上九点,猛烈的太阳依然让人汗流浃背,但道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孤儿院位置本就偏僻,加上这种地方平时无特别事,基本没什么闲人过往,所以这老人的怪异举止并没引人注意。
而就在秒针刚好踏正在九秒的时候,天空的烈阳突然消失不见,有如天狗食日,整个世界黑暗袭来,漆黑一片。
“呱呱、呱呱!”
两声婴儿哭叫从孤儿院正门传来,老道人一直紧闭的双眼悠然睁开,两道精光从眼里射出,仿佛能把这黑暗世界劈开。
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盘坐着的身子竟然腾空而起,随后双腿伸直,下地微曲,一个箭步往婴儿哭声方向飞奔过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道人准确无误的把放在孤儿院门口,襁褓中的婴儿抄在怀中,向远方遁去。
阳光重新撒下人寰,一切恢复如旧,在这电光火石之中,人们都没有察觉到有那么一秒钟世界遁入黑暗,只恍惚间以为自己眨了眨眼……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十六载已过,华夏国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现在在当今世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国,国力鼎盛,处处展现一遍繁荣的景象。
就在某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一间道观藏匿于此。
这道观规模很小,加上位置原因,使得很少百姓来参拜供养香火。
也许根本没有。
也正是这一原因,道观显得十分冷清。
一眼看去,大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门柱是由两根大红木做成,大概年代久远,上面两行字迹已难辨认。
门头是一整块大理石,龙飞凤舞刻着“茅山派”三个大字,字字铁划银钩,铿锵有力。
两只破烂的灯笼悬在檐下,偶尔清风徐来,灯笼在微风中摇曳,细听还伴有清脆的铃声,原来在灯笼下面还挂有一铃铛,这种灯笼世间可不多见。
外墙青砖上面长满墙硝,一股岁月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单从安静清幽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
清晨的阳光照着葱郁的大树,透过枝叶在大地上撒下斑斑点点。
此时道观里的中庭,一位老道士正口中念念有词,配合着双手的印决,反反复复地演示着。
面前蹲着一位约莫十六岁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长长的黑发盘起插着一根木簪。
一身淡蓝色的练功服,只是衣服太陈旧了,某些部位已经洗得泛白,右边屁股位置还有个巴掌大的补丁。
此时少年打了个哈欠,白眼一翻:“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一早就喝酒来了?这咒法昨天已经教过一遍,今天又搬出来,你没东西教了还是老糊涂了?”
“嗯?教一遍你就会啦?”老道士不知那里变出了一把戒尺,抬手作势往少年头上敲去。
“我压箱底多着呢,我从六岁入观跟随你师祖学习,天姿聪敏的我也是三十而立才勉强出师。”
“你小子虽然有我一半天份,算你三岁开始练习,到今天也不过十三年,就想学完我们茅山所有本事啦?”
少年头一缩,身子直接往后一躺,双脚迎上老道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