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一听慌忙说:“不敢当,我已是废人,终生无法射箭,怎敢再卖弄箭术?”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一名小厮,见自家小姐正与一名陌生男子说话,微微奇怪,说:“张小姐,少爷请您去大堂。”
张小姐高兴的说:“我哥哥回来了?我这就去。”说完对着李慎弯了弯腰,向院门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李慎:“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我日后也好相寻。”
李慎没敢回答,只是说:“在下贱名何足挂齿。”
张小姐脸一红,不再追问,走出院门。
李慎这才想起自己腹中饥饿,可是院内已无旁人询问,只能悻悻回到屋中。这时季布和钟离昧已经回来,钟离昧见李慎不在房中,正在院内寻找,季布则在屋内咕咚咕咚的大口喝水,两人一见李慎回来,松了口气。李慎问:“两位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布放下碗说:“是啊,见到项将军了,不过他太忙了,我们又都是晚辈,他见我们父亲的故交还见不过来呢,只好让我们去见到了他的侄子。”
李慎问:“项将军的侄子?”
季布说:“是啊,当年他也随项将军长在军中,小时候应该一起玩过,只是小我和钟离大哥几岁,所以交往并不多。”
钟离昧也进了屋,接过话说:“不过没想到这小子长得真高啊,得高我半个头吧,我们进门的时候正在举石墩呢,那石墩少说一百七八十斤,举得跟玩似的。”
李慎心想:“力大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便说:“两位伯父的故交来得多吗?”
钟离昧摇摇头说:“不多,听小项说也就来了二三百,其余的不是已经过世了就是失去联系了。”
李慎微微有些沮丧,心想:“楚军故人少说也有几千人,这才过去十三四年,哪能有这么多过世的和找不着的?怕还是不愿意来吧。楚地要是就这么点儿人反秦,那能成什么气候?”他怕季布、钟离昧也丧失信心笑着说:“我听人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说的是楚国与秦国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不可能就这么点儿人,现在人少是主要还是因为很多人不想来,过惯了太平日子,谁还愿意出来打仗呢?”
他话还没说话,钟离昧就抢着说:“是啊,小项也是这么说的,他让我们别着急,还说这天下马上就要不太平了,到时候一乱,不愁他们不出来,到时候就会成千上万的人跟着我们干。”
李慎听到这人有如此见识忙问:“小项?”
钟离昧说:“就是刚才说的项将军的侄儿,名籍,好像还有个字吧?”
季布说:“是啊,叫羽,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