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晚你看到的一切,你一个字都不能说。”申乔延道,他拉住成长隆的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像深夜里的一团火炬。“可以这样说,刚刚你可能没有感受。有一位仙人隔着很远的地方与朱先生斗法。所以你应该知道将你哥哥的事说出去,将要面临什么。”
对于这个成长隆这个学员,申乔延是真的爱惜。他总有一种迷惑的感觉,这个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的孩子以后必将掀起一阵狂风暴雨。这种感觉很迷惑,很没有道理。但是就是这个最严谨的申乔延就是相信这个冥冥之中的感觉。他就是看这个成长隆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开心。但是按照一贯的做法,出现这种事成长隆是要被杀死的。
世上的一切都是从血腥手段里面蔓延出来的。哪里有那么多高尚的道德。当你坐拥百万人的生计,再大的事情在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妥协的小事罢了。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是最可靠的,那就是死人。虽然这个成长隆与成凯亲兄弟,但在那些看惯了世态炎凉的操弄手眼里。亲情?爱情?友情?义气不过是一个口号,他们只相信利益纠葛和所处的地位的权力。
申乔延不希望这个孩子就这样死了。所以在极端的矛盾之中,他想说说这些,又发现不能说的太明白。又想从另一个方向达说清楚的目的。可是又发现没有丝毫的说服力,所以最后只能用成凯和成长隆他们的自身利益来劝导,但是他十分不愿意用这个逻辑来解释。就像你内心有着更加高尚的信仰,但是却要用平时最看不起的个人利益来解释。
成长隆点点头,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除了对于朱来云是一个仙人的惊讶之外。还对于仙人的法术产生了极其震撼的体验。笼罩整个田轩镇的法术和压碎石头的风墙,简直就是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普通百姓还以为现任不过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罢了,而刚刚朱来云的手段简直就是一位天神。
另一边朱来云将光团升到房顶。看着还想和成长隆多说一些上面的申乔延道“说完没有。”
他们两人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按照朝廷的潜规则是什么。申乔延立即出来拉着朱来云的手来,打开房门出去。外面地上全是淤积的雨水,远远看过去学府的广场全被淹没。就像是一片茫茫的海面。
歪歪斜斜的大树,有一些连根拔起,有一些从中间断裂。那可是能够将房子推平的风墙,岂止是这几棵树可以抵挡,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田轩镇受灾情况怎么样。恐怕不少于百余人死亡。
“你在干什么?”朱来云断喝道,声音丝毫没有控制。虽然平时很刚硬,但是这一次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位二阶先生是真的发怒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你不知道?”
“你的原则性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应该最守规矩的人吗?这种情况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等到时候成成凯醒过来就好了?我们是为朝廷做事的人,你们明白吗?你以为我愿意杀一个人?我们背后是国家。我们背后是万万的百姓。不要和我谈什么仁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不拿刀的刽子手罢了。”朱来云后面近乎咆哮一般。
“可是这孩子的能力不比成凯差。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两个都进入朝廷下面的机构。”
“一百个玄机门的研究人员也比不上一个成凯,天磁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种级别的异象,除了历史上记载的开国皇帝那一段时间,我们大隋就没有发生过。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朱来云一把推开拦路的申乔延。
却被申乔延在后面一把拉住,道“难道你认为你杀了他弟弟,他还会为了朝廷的心衰而奋斗?我相信这个成长隆,他不会说出去的,大不了我把他带到京城,那样在我手底下不就没事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去了京城会比这里更加危险,嘴长在他身上你怎么保证他不说,你拿什么保证。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这个成长隆解答出来你一个题目,你就这么袒护他?”朱来云啪的一声扇了申乔延一耳光。而后用力将他推入水中。
台阶下全是浑浊的污水,申乔延无力的倒在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由于水的冷,让申乔延吸了一点水到喉咙里。双手立即张开,待站定之后他张大嘴巴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她没空干别的,而是歇斯底里的怒吼“不是什么?是我心底的善良和正义,凭什么要杀了这样一个拥有无比美好未来的孩子,他才不过十几岁。就因为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我就不明白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这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这个孩子,为什么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你完全可以将他带入京城,一个天磁暴你为什么就变得这么残忍?你平时不是这样?你就是原则性太强。可是就算是皇帝来这件事情判定的也不会像你这么的残忍。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他不会泄露半分。”
两人争的那叫一个红眼赤脖。可是谁也不让这谁,偏偏朱来云还不能来强的,要是杀了成长隆,之后申乔延告诉这个孩子。那么以成凯的性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她还没有去敬轩门,要是朱来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选择替弟弟报仇。那么国家等于失去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还有一个可能会对于朝廷有着重大突破的人。
就成长隆这个脑袋瓜,就算到时候不入玄机门。在任何一个地方当先生也必定能够有所成就。反正养家糊口不是问题,再加上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日子可以过的绰绰有余。
“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