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玩我。”
他亲手给他自己上了锁,交到了她的手上。
像是金丝雀主动飞进了笼子。
像是奴隶主动给主人献上肋骨。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的好青年,秦以漾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
她手中的铁链,连接着他颈间的项圈。
由两块马蹄铁形成,很沉,很重。
在脖颈的正后方有一个锁洞,是唯一能打开这项圈的办法。
加上铁链的重量,陆晏之的颈侧都被磨红了。
秦以漾自诩不是变态,但瞧见那冷白修长的脖颈的斑斑红痕,第一反应不是让他摘下这沉重的玩意,而是觉得很漂亮。
像是瑞雪中盛开的梅花,冰雪包裹,晶莹剔透,引人采撷,想尝尝入口的味道。
尤其,只要此时的她稍一用力,那根锁链就会绷直,将他拉得更近、更近。
那双漆黑的眼睛明亮如星辰,微湿的发梢滴着水,滚落在皮肤上,没入睡衣的暗影中。
他又开口,“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空气潮湿,风雨欲来。
秦以漾脑海中残留着一丝理智,别开了视线问道:“钥匙呢?”
陆晏之平静道,“扔了。”
秦以漾迅速把目光重新落回了他身上,水润的眸子盈着诧异。
却见陆晏之表情认真,没有戏谑。
他真的把钥匙给扔了。
他是疯了吗?
秦以漾有些着急,她攥着锁链的手微微用力,把人扯到了自己身边。
双手在他身上探了探,没有发现钥匙。
“真扔了?”
陆晏之抬起双臂,一副她要是不信,可以继续找的样子。
“疯子。”秦以漾松开了手,铁链应声落在地上,发出了金属和地面摩擦的声响。
而陆晏之噙着笑,目光慵懒,上半身前倾,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秦以漾的肩膀上。
灼热的鼻息混着叹息声,钻进了秦以漾的耳中。
他说,“我也可以做你的宠物。”
是在吃小狼的醋。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结实臂膀不断传来的温热。
像是聊斋里的妖精,勾引着住在破庙的书生。
偏偏,他只是靠着,双臂垂在了身体两侧。
就仿佛只要她有些许不愿意这亲密的接触,就可以随时地推开。
毕竟,一只宠物要随时做好被主人推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