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维的《相思》是古今情侣恋眷的书笺,相思的凭证。谁知道这红豆就是当年的牛郎在南国种下的信物。农历七月正是红豆收获季节。后来,牛郎为表达对织女的思恋,每逢七夕便用箩筐盛上三百六十颗送给织女。织女每天吃上一颗,等红豆吃完,她就知道牛郎就来了,便站在银河边,等自己的情哥哥。据说王维也是一个情种,那年九月他到南国时,红豆已经收完了,留下遗憾,只能以此为题写首诗,寄给自己的知己,后来被广为流传,成了爱情的象征。
鹤城火车站广场华灯辉映,人来人往,西头的樱桃林旁,已有几队堂客们放音乐,跳起广场舞来。突然一辆小车停在宾馆门前,从车上来来一个女孩,个子不高,穿着米色连衣裙,有点像印象里的芯怡,谷粒子正准备上去打招呼,又见车上下来一个青壮男子,光头,大肚,肥脖上挂着一条黄金大链子,看来很阔绰。谷壳子心中一惊,这女孩难道真是芯怡?那么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男的,莫不是设了什么圈套?“不好。”谷粒子心中打鼓似的,嘭嘭嘭直跳。
谷粒子下意识地躲在一棵樱桃树后,细心观察他们的行踪。后来那女孩与那男人挥手告别,向售票口走去,谷粒子才知道是自己神经过敏,暗自好笑。
谷粒子又在广场上继续徘徊着,更留意天府门口的情况,小心翼翼地观察来宾馆的人中是否有自己要见的人儿出现?是否有人跟踪?心眼倒是不少。
约六点二十分,一个穿浅红色连衣裙的姑娘下了摩的,出现在宾馆门口,付了摩的钱,那摩的一遛烟开走了。那姑娘一个人轻盈地走进天府。谷粒子确定安全系数比较大后,才遛进宾馆,姑娘已站在电梯口,正要关电梯门。
“你好!”谷粒子走过去“请问:你是芯芯吧?”
女孩打量了谷粒子一眼点点头:“嗯,进来吧。”两人乘电梯到八楼,谁也没说话,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热烈,只是默默地,不时看对方一眼。
到了房间里,芯怡就坐在茶几边玩手机,谷粒坐在沙发椅上呷茶,俩人可能都在想心事,房子里沉默着,任灯光静静地照彻。
谷粒子首先打破沉默的局面:“芯芯,你在想什么呢,过来说说话吧”。
芯怡怯怯地走过来,坐在谷粒子身边,笑道:“你胆子蛮大,就不怕我骗你?”
“怎么会,你是那种人吗?!”
“嘻嘻,我当然不会骗你。”
“谢谢你这么信用我,”芯芯伸手抱了抱谷粒子。谷粒子在她额头上回了一个吻,按耐不住心中火一下燃烧起来,他将芯芯搂在怀中,芯怡没有拒绝。
两人相拥着,沉浸着,久久的温存,相互用心跳去感受对方的爱,蓄谋已久的欲望,填满房间。这魔力一般的爱情,喷薄而出,如火山要冲破地壳和岩层。焰火红苗,窜向夜空,欲将对方溶化在自己的血液中,洪荒不老。
谷粒子抱起芯怡放在床上,就像在洁白的床褥上摆放一尊佛。有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鱼水交融的情感纷至沓来,欲将至情至性的种子植根于菩提的年轮,保佑两个人的世界佛光永照,在玲珑水月间焕发青春年华。
芯怡眯着眼静静地打量眼前这位寄养在心房三百六十五天的“牛郎”,虽说年龄大点,他的帅气和才气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前世情缘,今生七夕。
她伸出酥酥双臂,用纤纤玉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寸一寸地紧缩,靠近,就在能听到对方呼吸时,她猛地一搂,将谷粒子抱在胸膛。谷粒子顺势匍匐于芯芯柔软的胸部,俩人忘情地吻。芯怡吐出甘甜而滚烫的舌头塞进谷粒子的嘴里,吸吮着,品味人间最甜蜜的爱汁。谷粒子深深地、久久地吸吮着芯芯的唇香舌蜜,这舌是他前世今生的邂逅,真有:“如羹好滋味,送爱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的酣畅淋漓的情趣。
谷粒子此刻只觉得全身炙热,血液在膨胀。要做牛郎、织女银河初渡的愿望急不可待。芯怡迷迷地轻轻耳语道:“亲爱的,你出楼下取个成人用品吧,回来后就让你大胆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