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贤宇坏笑。
方时熙作了个吞咽的动作,恼怒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强装冷静:“十点,我要休息了。”
卢贤宇冲着她的背影,“今晚要让昌曦提前出生吗?”
方时熙脚下一个踉跄。
……
二楼的书房被卢贤宇独占,入夜后,书架将大部分光线都吸收,显得格外狭小,书架中间的小床一屁股坐下去嘎吱嘎吱的响,屋外连风也没有,好静。
忙了一天,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
卢贤宇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去。
方时熙在主卧独眠,她没有拉上全窗的帘子,任由它大大敞开,将屋外的树、天上的月光尽数呈现。
她方才已经沐浴过,换上了轻薄又舒服的真丝睡衣,睡衣穿在身上如若无物,只有偶尔翻动的动作让它贴到皮肤上激起一阵空荡的刺激感。她侧躺着,睡不着,脑子里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该如何加入亿万俱乐部,该如何在路易的晚宴上脱颖而出,该如何说服路易入驻荟英百货,该如何赚到更多的钱,该如何拿到荟英更多的股份。
啊该死的卢贤宇,他确实很符合自己的审美,气血充足的红润嘴唇,高挺的鼻梁,专访结束后,他狡黠的目光和眼尾上翘、多情的眼睛,他优秀的眉骨和浓密的眉毛,他吞咽时的喉结,他穿着衬衣故意挽起袖子而露出的手臂和修长的手指。
特别是他喝醉后,解开纽扣,他护在胸前、半隐半现的肌肉,双眼含泪的样子,让她很想欺负。他很少喝酒,平时努力扮演着一本正经、靠谱的上司,没想到醉后居然是只小奶狗。
该死,为什么要说喜欢。
为什么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方时熙咬着嘴唇,她完全睡不着了,气愤的坐在床上,她撩起头发,叹了口气,许是到了最佳生育的年龄,许是最近排luan期到了,激素过高。
她掀开被子,下楼倒了一杯冰水,她一饮而尽,内心的燥热方被平复。
见楼下亮着灯,卢贤宇缓步下楼,直至看见穿着睡衣的方时熙坐在高脚凳上,他的脚步一顿。
她一只脚蹬在地上,一只脚搭在凳上,动作间让睡衣形成褶皱、更加贴合身材。
腿好长,好白,好滑。这样的腿玩年,卢贤宇的目光往上,胸好小,不够平e近人。
睡衣在灯光下泛着丝滑的光芒,余光捕捉到一道黑影,方时熙抬起头,看见卢贤宇下半身裹着浴巾站在楼梯间,歪着身子往下望,他露出‘你在这干嘛我只是碰巧路过’的无辜眼神。
捏着杯子的手不禁用力几分,方时熙咬牙。
卢贤宇刚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的睡衣拿错了,那只是一块白色的布,无法遮挡身下的铃铛,他只好换了浴巾,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捏着浴巾的手故意松了几分,卢贤宇:“我刚洗了澡,身上有依兰香,应该能帮人很好的入眠。”
方时熙的眼神像蛛丝又黏又缠。
卢贤宇贱兮兮:“你睡不着吗?”
“我今天一定会睡个好觉,嗯,身上真香。”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