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呢喃了一句:“那可是【无量空域】。”
......
“李爷爷!“
“你怎么能吓源源呢?”
李爷爷?
在祝诸愣神之际,祝源源像条小泥鳅一样,从祝诸怀里哧溜一下钻了出来,两手掐腰,撅着嘴巴,气鼓鼓地瞪着一旁的白发老人。
“哈哈,这不是逗你们玩嘛。”李爷爷笑着挠了挠头,“源源可不好骗哟。”
祝诸总觉得这位李爷爷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李爷爷伸出手,摸了摸源源的小脑袋,源源则是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蹭了蹭李爷爷的衣襟。
好像刚才吓着的不是她一般。
这丫头心可不是一般的大,祝诸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又被坑买裙子,又被套路买奶茶的。
整得自己搁那大冤种似的。
……
“喂,小子,别傻站着了。走吧。”
“做什么?”
祝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好像在说:“老头,我奉劝你把我妹妹还回来,要不然……”
老者明显猜到了祝诸小子的心思,淡淡一笑,轻捋着胡子。
这臭小子脸上写满了跑了妹妹的悲痛和不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吃老夫醋了?这小子浓眉大眼的,原来是个妹控。
真不是个东西。
“哥,你怎么还在发呆啊!走啊。”
“对了,李爷爷你怎么会在那里?”
“路,路过。”
……
五分钟后,
只见那老者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便剁下了鱼头。
他手法娴熟地扯出鱼两侧鲜红的鱼鳃,仿佛这一切都已做过千百遍一般。
接着,他又将刀沿着鱼身轻轻滑动,削去那一层排列密布、闪烁着银光的鳞片。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之感。
清理完一条鱼,老李头又从水缸里捞出一条鲈鱼。那鱼挣扎着扭动身体,鱼尾拍在水面上,掀起一抹晶莹的浪花,溅到老者高耸的眉骨上面。
老者搓搓手,擦掉水花,冲着祝诸缓缓开口。
讲了些让祝诸摸不着头脑的一番话。
“祝小子,你说,什么是死亡呢?”
“小子年岁尚浅,不知。”
老李头瞥了他一眼,放平鲈鱼,然后用力按住鱼身。
咚,案板发出一声巨响,回荡在祝诸耳边。
鱼头顺力而断,掉进案板下方的水桶里面。老者擦擦手,叹口气,继续说。
“李爷爷我年纪大了,害怕啊,睡着之后,第二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有人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虚假的。”
“也有人说生活是短暂的,唯有死亡永恒,死亡是生活的延续……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确定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就一定是我们原先活着的世界呢?小诸。我们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我……不知道。”
祝诸摇摇头,有些茫然。对于这种哲学性的问题,前世他最烦了,觉得这些东西都不如他的一份PPT重要。
顶级社畜,无疑了。
丝毫没有留意到老者的目光,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在一旁趴在鱼缸上逗鱼玩儿的祝源源。
老李头清理完鲈鱼,没有继续方才的话茬,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祝诸终于能够听懂的话来。
“鲈鱼啊,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