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保命,恶灵退散....阿漂!”
“嗯?”
“探!”
“额,嘛咪嘛咪哄....卧槽,没情况。”
“没有脏东西?本格任务!看来又是个装诡异吓人的主,但这古堡看着也太......阴森了吧。”
......
“阿漂,等下找个合适的机会你就先走吧。”
“额,干嘛?”
“我觉得这古堡有点古怪,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待在这里只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我都说了这里没有......”
“越是这样越危险!”
“......”
“你忘了,很多时候往往人心比那些鬼怪还要恐怖,凶狠和吓人!”
“可我想留下来保护你。”
“呵,看吧,你都比那些人心要善良。”
“哼,讨厌!”
“乖,听话,我有任务,必须留下,但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呵,你还怕我再挂一次不成?”
“哈,那倒不是,只是我们之间不是还有约定吗。”
“那你......”
“怎么,一路走来我阿强经历那么多,你还怕我应付不了这座沽名钓誉的洋古堡?”
“喔,好吧......不对,你是不是想借机把我支开,然后跟那男人婆独处吧?卧槽!”
“......喂,你把我三周想成什么人了,我会喜欢那个男人婆?要啥没啥,我最多把她当我小胸弟!”
“哼,那就是想跟那个大胸大屁股的拜金女独处!”
“嘿,她最多是我大胸弟。”
“鬼才信你的话。”
“额......我知道你是信我的!”
“你......”
“嘿嘿,放心啦,就算我不是个穷屌丝,我还怕我以为的林荫小道早就车水马龙了呢。”
“好吧,再信你一次。喵呜!”
......
挂着铁锈和藤蔓的大门外,三周蹲下身来,将肩头那只蓝红异瞳双眼发着绿光的黑猫轻轻放到了地上,黑猫则是沉沉一喵,用带着绿色残影的余光回眸一眼,然后不舍的往黑夜深处踱去,一踱三回头。
三周眯着眼,尽力在黑夜里跟随着黑猫离去的身影,目送她的离开,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夜空....今晚的夜色有点沉,沉到本来挂着满月的天际都照不亮这暗沉。
又或许,是身后这阴森的古堡给的错觉,像一座充满诡异和被诅咒包裹的恐怖屋一样遮住了满月的夜,让它反而变成了释放这恐怖的引子,就如同狼人出世一般......
三周这么想着,见沉沉夜色里再也找不到黑猫的影子,嘴角微微一斜,将背上那口像是迷你版棺木的“背包”给卸了下来。
“背包”很精致,材料和款式都像那种放小提琴的盒子,就是样子越看越像个迷你版的小棺材,但说起来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背包,里面也从来不装东西,更不是什么瘆人的棺材,谁会无聊到整天没事背着个棺材当背包,到处乱转呢?
“它就是个像极了迷你小棺材的背包,和像极了背包的迷你小棺材罢了....嗯,就是这样的。”
三周心里嘀咕到,顺势将卸下的“背包”轻轻扔在了一旁的杂草堆里....黑猫都走了,以后他估计也不用背着这玩意给黑猫装那些邪门的玩意了。
如释重负,又觉空虚,刚想转移一下这错综复杂的情绪,回到现实,却听这时的身后恰好传来一声沉重铁门的敲开声。
“咯~吱!”
随后一个声音压的极低,质问到:“三周,干嘛呢,还不进来!”
是伙伴张伟,质问口气里全是担忧害怕和紧张。
三周反应过来,顺着声音看向那扇铁门,见张伟正缩着脖子从偌大的铁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来,脸上也全是担忧害怕和紧张,目光还不安的四处乱瞟着,多了几丝躲闪和恐惧,就像这四周随时会有恐怖的东西降临一般。
认识这么久,三周还是第一次能在他这面瘫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神色......
“喂,快点进来啊,找死呢!”
见三周愣在那里不理会自己的质问,张伟直接从门缝里伸出右手不停的摆着,如招魂一般。
......
“卧槽,你胆子真大啊,没见外面的架势嘛,还敢去外面。”
见三周进门,张伟从门缝里指着外面的情形眉头紧锁。
三周无奈一笑,顺着张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门外,一片狼藉,凄惨连连....他怎么可能不知外面的凶险情况,只是他想趁机送黑猫走罢了,顺便让阿漂探探这里的情况,毕竟如他刚才所说,阿漂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留下来跟他一起冒险。
“呵......”
三周苦笑着,下意识的撩了撩额头上黏着的那几根惨发。
“我说,这里面是不是闹鬼?”
“怎....怎么可能!”
不等三周说话,张伟在他耳边小声问到,吓得三周居然脊背一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是张伟这话问的瘆得慌,更不是闹鬼这词瘆人,而是刚刚进古堡后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有点让人胆战心惊。
作为一名凶宅试睡员,三周和伙伴们已经记不清他们睡过多少邪门吓人的宅子房屋了,也经历过各种各样令人不可思议和科学无法解释的怪象,尤其三周,人送外号诡奇探险界小强,连探险发生意外后送进殡仪馆都死不了的小阿强!
但今晚,在可能是他凶宅试睡生涯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居然遇到了这么一座诡异的古堡:说吓人又不吓人,说不恐怖又暗藏诡异,就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风吹草动都带着一股恐怖气息。
恐怖片里的荒野古宅、郊外废弃多年的孤立古堡见过吗,就是那种感觉......
“那,外面的事情怎么解释?”
三周没有急着回答张伟,而是从沉闷的铁门缝隙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狼藉凄惨,满目涟漪:还没来得及僵硬吧,一具就在门外不远处的杂草里,还能明显看到它在不时的抽搐,一具则脑瓜找不着身子身子找不着脑瓜,搞笑又血腥,而跑远的那具,跑进丛林不知去向,但上一秒清楚的听到丛林里传来一声惊声尖叫......
不可能,其他的不说,阿漂感应脏东西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虽说那大无脑,但阿漂是个例外,那大也不影响她有脑子,尤其感应脏东西这方面上....三周心头飘过这个念头,坚定的摇着头往古堡大堂里走去。
古堡有点大,大到大堂如一间祷告的教堂,走在其中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声,踏踏....踏踏;而偌大的大堂却很空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华丽,立几根大石柱,或者摆几个古董大花瓶装饰....唯有角落的那阶古旧阶梯异常的显眼,抬头看去盘旋而升,像诡异的漩涡一样一直通往不知尽头的古堡屋顶。
除此之外,大堂内有一副自画像,一座小祭坛......
祭坛不显眼,但很突兀,毕竟这般辉煌古堡里建着这么一个祭坛甚是有伤大雅,根本不搭配,西方人又不像东方人,喜欢在家里供奉菩萨道佛等。
再说祭坛跟佛堂是两码事......
祭坛上方还有一个壁炉,很诡异的一个壁炉,里面空间大到可以容纳一个人自由活动,其中还立着一根坚固的十字架,此刻已经被烧的发黑,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想要发挥想象:壁炉里面哪需要这么大的空间,还有一个像是能绑人的十字架在里面,这整体设计看来倒不像是个壁炉了,而像是一个挂在墙壁里的......炼尸炉!
再往上,壁炉上方便是那副自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