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通过油炸金翅天蜈引发了巫咸的精神共鸣，一共才得到228积分。看似还蛮多的，大概只要重复四五十次，就能凑够上万积分。

但是事实上，成本却不能这么算！

比如金翅天蜈是老师伊祁朱猎回来的，他并没有付出成本。

但是老师不可能每次都帮他去猎妖兽呀！

真要让他自己亲自出马，出去猎杀四五十只妖兽，谁能保证次次都成功？失败一次，别说妖兽大餐做不出来，他自己就先变成妖兽的大餐了！

另外，就算每次都能猎回妖兽，谁也不敢保证做出来的菜每次都能成功引起食客的精神共鸣，更不能保证食客的共鸣能贡献多少积分。

万一拼死拼活猎杀妖兽，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做成了美食，结果却只能贡献十分八分的……到时候只怕想死的心都有。

一个小时的临时悟性增加，很快就结束了。

李凌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又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阴翳是阴翳了一点，但一个小时的感悟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他正要巩固一下今天的收获，兽医馆外的黑雾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然后是一阵强烈无比的震动，那动静就好像有个巨大无比的东西从半空中掉下来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紧接着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来。

这让李凌觉得非常惊讶，外面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是出大事了！

他下意识地走到兽医馆的门口，还没来得及往外看，就已经变了脸色。

因为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浓烈的煞气从外面的夜色中扑面而来！

——天上正在下的，竟然不是雨，而是血。

李凌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整个黑雾笼罩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汪洋，漂浮流淌在黑雾的上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布满鳞片的尾巴遮天蔽日，横跨南北，在黑雾上方的血海中不停地挣扎游动。

这尾巴实在太过于巨大，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蛟还是蛇，只能看到在尾巴往上下腹部的位置被剖开了一道口子，犹如瀑布般的鲜血正是从这道创口中汹涌而出。

血海之上，不时还有电闪雷鸣，源源不断地轰在那条尾巴所在的庞大身躯上。

可惜以李凌的目力根本看不透黑雾和血海上方的虚空，只能大概猜测上面应该是恐怖的生物在斗法，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妖魔还是鬼怪，又或者是游荡在黑雾中不知名的诡异邪祟……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惹不起的恐怖存在，哪怕只是随便吹一口气，都足够让他死个七八次了。

李凌想了想，还是别看了，万一目光落在上面被对方感应到，只要一尾巴扫下来，就能把伊祁朱老师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产业连根拔起、扫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