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看着窗外的花草,嘲讽一笑。
她和夫君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自从她有了身孕后,夫君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内。
她也知道,她的身材和容貌在一众大家闺秀中算不得出挑,身材有些圆润,不得夫君的喜欢。
要不是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相信当时的恒亲王府也不会上门来提亲的。
这一点她一直看的很清楚,所以从不强求什么。
不过好在夫君也只有她一个妻子和一个妾室,妾室还是没有孩子傍身的,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元兰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推开窗户,看着院内的花草争相斗艳,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连花都知道争斗呢?
更何况野心勃勃的人呢?
贴身婢女小荷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上前悄声说道,“主子,有人递过来一封书信,关于主子的。说主子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
小荷看了眼元兰的表情,接着说道,“奴婢已经着月霄查探过了,来源可靠。”
她和小蕊、月霄还有天逆,都是小姐当初嫁人时,王爷亲自挑的人手,就是为了保证小姐能在恒亲王府安然无恙。
元兰看着小荷手里薄薄的书信,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这些年她一直藏于心间的疑惑,或者说一种说不清楚的猜想,在这一刻要得到验证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脑子里就是忍不住浮现出这种猜想。
她接过书信,静静地看着信封上的元兰亲启几个大字,眼前微微有些恍惚。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她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如果事实真的像是上面写的那样,那他们把她当作什么?
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还是一个家世不错的摆设,让他们脸上有面的同时,还能为他们带来增益?
她的夫君,她的婆婆,居然恶心至此!
用一个替身来和她同房,直到她有了身孕,就不再进她的房间?
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让她的孩子在外受苦?
让贱人的孩子,在府上享受着本该是她孩子的待遇。
他们怎么敢的?
真是欺人太甚!
她的脸色变得铁青,双唇紧闭,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压抑在心底。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几个深呼吸后,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被她狠狠的压制了下去。
她招手在小荷的耳边交代了几句。
小荷听了元兰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她确认点头后,小荷才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赶紧离开了内室。
“天逆。”
“在。”
“回去给母亲传个消息,就说我想她了,明日回去看看她。”
“是。”
内室再次恢复了平静。
元兰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争相斗艳的花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既然她们的如意算盘都打到她的头上了,那她不反击一下,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这些年对她的漠视了?
即当又立!
想要既得好处,又不沾腥,做什么春秋美梦?
恒亲王的庶妃和庶子,此时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重重的一击。
他们这些年算计的一切将会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