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耽搁了些时辰,都午时了。中午时分,晴空万里,烈日高挂,幸得一丝秋风,不然云朵都要热化了。
江月白抬头望天,心中有了些思量。然后一把抓起穆源洁,毫无预兆的穆源洁措手不及,大喊大闹:‘月白兄,你该不会是在报复我吧!’
江月白不禁哑言失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穆源洁咬唇,不敢言语,生怕下一秒就趴地上了。见穆源洁不说话,江月白自顾自地说:‘那就当我是好了。’
突然,穆源洁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原来出山的路线,开始慌乱道:‘月白兄,你要带我去哪?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我错了!月白兄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些小辈一般见识啊!’
这时,穆源洁并看不到江月白的嘴角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已是许久没有从这张清冷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了。江月白答非所问:‘灵犀湖与小川河相连,而小川河通往瓷镇,瓷镇百姓多以小川河水为生,瓷镇百姓们现在很危险。’
穆源洁望着这飞行的路线,顿时恍然大悟,却略显担忧的问:‘那会不会赶不上四海同聚?以往的四海同聚都是在四海盟举行的,这里过去也要四天的路程呢!’
‘四海盟位于京城,骑行自然是要四天的,轻功最多两天就能到了。’穆源洁闻言便乖乖闭嘴了,毕竟这段路程还要靠江月白呢。
不一会儿,便看到苍穹有力的‘瓷镇’二字的牌子,想必那里便是瓷镇的入口了,江月白带着穆源洁在那里落脚。二人走进瓷镇,人烟稀少,异常冷清。
映眼是一条寂静的街道,街道两侧是紧闭的门窗,一改以往热闹繁华的瓷镇,瓷镇如其名,盛产瓷器,吸引了许多商人到此行商,而且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如今却是这副寥落景象。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人,冲到江月白和穆源洁面前,干脆利落的一把跪下,双手紧抓江月白的裙摆不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母亲!’
穆源洁被眼前的人吓了个激灵,躲到了江月白身后,江月白也被眼前的男子弄的手足无措,连忙扶起他,询问:‘公子,你先起来,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眼前的男子站起身来,一对长而整齐的眉毛,微微隆起的日月角,还有一双丹凤眼中透露着他的迫切,一看便是孝顺父母之辈。
他慌忙道:‘在下傅之川,刚从外县回来,便得知家母病倒了,听仆从说,这是疫症,镇上好些人也染病了,还请先生救救我的母亲!’话毕,便见他又想跪下,却被江月白制止了。
见情况紧急,江月白让傅公子带路,然后三人便一同往傅宅的方向去。路上,江月白在暗暗打量傅之川,他的身形欣长,乌黑的头发以嵌玉小银冠束起,玄紫的长袍领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靛蓝祥云宽边锦带,左侧配着一把青龙剑,当是习武之人。
然后悄悄的向穆源洁打探傅之川的来头。穆源洁则在江月白耳边小声说道:‘月白兄有所不知,傅家家主是瓷镇镇主,而傅之川便是少主。傅家家主为人公正,处事为民,在他的带领下,瓷镇丰衣足食。’
江月白点点头,便向傅之川提问:‘为何傅公子认为我们能救令母呢?’穆源洁也不禁好奇,‘对啊,难道我们看上去像大夫吗?
傅之川没有丝毫躲闪,如实告知。‘是这样的,方才我出来的时候,看见这大街上毫无人影,去刘大夫那儿,却发现刘大夫也自身难保,只好回府再想办法,却忽然有一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与我说道,在瓷镇入口处,有人可救我母亲,于是我便跑了过来,果真发现了二位。’
穆源洁不解问道:‘这你也信啊?不信那个人骗你吗?’傅之川却回答道:‘就算有诈,我也要前去一看,连刘大夫都病倒了,我也不知找谁为母亲医治了。’
江月白神色凝重,问:‘你可看清那个黑衣人的容貌?’傅之川却摇摇头,‘那个人带着一个面具,听声音可辨出是名男子。’闻言,江月白陷入了沉思:难道那个黑衣人知道他的身份?
除了净明寺的持明师父,无人知道他在净明寺苟活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