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棠闭了阵眼,过了一会儿才笑道:“那好,你立个契约,这就去吧。”
“天官大人,契约生效。雷泽之主已将【七宝楼船】的所有权限转交,您已成为楼船主人。”
……
乌昧鼍站在甲板,就听到白月棠叫道:“等等。”
他听到白月棠问那些美姬:“你们有谁要和他离开的,现在一并去吧。”
那些女子神色惊恐,却无一人说话。
乌昧鼍跺跺脚,跃下甲板,脚底河浪翻腾,转眼走的不见踪影。
白月棠兴致正好,好像新买了大别墅的土鳖,左看看,右转转,巡视领地一般。
魏无牙并不乐观,给他泼冷水:“小哥,这泼天富贵得来如此容易,小心把手给烫喽。”
白月棠眯眼微笑,伸出一个指头:“魏老爹说的一点不错,我先前的话没说完,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说那萧处正跟了咱一路,自然也见到大伙儿被堵在河岸上的狼狈情形了。那时节,除了酒太岁的法器,咱面对江河,可说一筹莫展。说白了,论武力,他拿不准。但在江河湖海中,便大有胜算。”
“应该不错。”
“从他的视角里看,咱们顺水而下,一路汪洋。他若在水中生事,应该比在陆上更有把握。”
老刀客脸色阴沉下来,皱眉思索半天:“那小哥你还上他这个套?”
“嘿嘿,乌昧鼍看似呆头呆脑,迫于无奈,实则也包藏了不小的坏心思在里头呢。”
白月棠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魏无牙想了一阵,也明白过来:“他把尺木说的如此玄乎,就是在火上浇油。好让你贪心大起,与那萧处正斗个你死我活。”
“不错,如果两败俱伤,他自能取回自己宝船。我若杀了那挟制他的道人,他从此也乐得逍遥自在。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就是咱们被那道人结果了,暴露他私藏雷泽典籍的秘密。这野神当断则断,敢拿命做豪赌,也算个人物。”
“小哥既然从头到尾想的明白,那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了?”
白月棠望着城都港方向,眯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