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棠走过去提起他的领子,不想那家伙身体一缩,手上重量陡然一轻,却是个穿山甲。
“米肉可好吃?”
“没,没吃过。”穿山甲挣扎两下,期期艾艾道。
白月棠手上用力,指骨咯吱作响:“当我是瞎子?”
“真,真的。那羊居士骗我此地有人间至味,我,我知道那是人,就不敢吃了。”
“这是为何?”
“那,那是坏修行的事,我不能做。”
老刀客走过来,用刀柄捅了捅穿山甲的肚皮:“我说,这山里,何时聚了这些许妖物的?”
穿山甲看他一身煞气,知无不言:“两年前,山里来了个怪道士,自称无空道人,搭了间破烂道观,就住下了。从那以后,山间精怪时常听他讲经,都得了些道行。”
“哦,他教你们如何吃人吗?”白月棠听出几分邪气来。
“那倒没有,他说,吃人是天道,不吃人也是天道。”
白月棠和魏无牙换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几分不解。
“山里来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穿山甲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入夜时无空道人说他仙缘已到,要在子时大排宴席,招待贵客呢。”
“难道是这道人把果儿掳去了?”
“你见过他嘴里的贵客吗?”
“七姑见过,说是有六七个人,无空要我等子时前后赶去听贵客宣经。”穿山甲瞅了瞅地上的大蟒。
白月棠看了看店外,雨已经缓了下来,但依然乌云重重。
“现在什么时辰了?”
老刀客犹豫一下:“约莫过亥时了。”
白月棠把穿山甲放下:“带路!”
“上山么?魏无牙沥去刀上的血,推刀入鞘。
“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