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面跟着的第二艘大船也找到了位置停靠。
六艘大船纵行而来,又横向而靠,给码头上等待的樊宝诸人,都带来了些压迫感。
“见过寨主!”
见到从大船上走下来的朱应辰,樊宝和李坚都是有些严肃。
特别是李坚,当朱应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的时候,他脑中似乎有一万个念头闪过。
这沧州之难……这野豹寨老幼……这该是如何弥补……
“传令,让六艘大船立即离开!”但朱应辰却是转头看了一眼码头上的大船,然后命令道。
“今日,我们就等官兵到来!”
说罢,朱应辰就开始调动盐场的四百多健勇,雷厉风行。
樊宝领一路百人健勇,李坚为副,镇守着盐场的正门。
黄赋领一路,埋伏在盐场南侧,郑万里领一路,埋伏在盐场北侧。
郑万里也是虎头寨一员猛将,人称“郑屠夫”。
最后的一百余人,由朱应辰亲自带领,埋伏在盐场内。
安排完毕,朱应辰立即又撒出十余个探子侦察敌情。
随后,又命士兵在盐场内的大道掘下陷坑数十处,上面浮土虚盖。
只是当日,官军并没有来袭扰,让朱应辰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最后无奈让疲惫的众兵回盐场休整。
傍晚时候,又有两艘大船从海上飘了过来,这是武忠带领的海鲨寨的另外一百人。
至此,盐场中健勇已经齐整。
“寨主,沧州城里有消息了。”也就在此时,朱应辰也得知为何今日官兵没有来。
“那何显今日在聚贤楼中,邀请沧州官员和士绅。”
“好像是为了庆祝掀了我们的野豹寨。”
听到这一消息,正就着咸菜吃着麦饼干粮的朱应辰,差点就把桌子给掀了。
“狗东西!”朱应辰低骂一声,“让李坚过来一下。”
……
第二日。
穿着野豹寨灰色套服,戴着茜红巾,骑着一匹棕马的李坚,带着五名骑兵、三十名步卒,大摇大摆地从盐场正门而出。
这次是寨主让他戴罪立功,李坚一点也都不敢怠慢。
三十六人,打着一杆大旗,晃晃荡荡地走上了官道。
“野豹寨李坚!”
五个大字也随风飘荡。
路人客旅见到了李坚这群人,皆是一副好生奇怪的样子,却又不敢多言。
走到一处岔路,有一座小酒肆,酒肆里两个禁军正在吃酒,忽然发现大队的匪兵出现,吓得两人飞似的从后门翻走。
待到李坚等人走远,两个禁军立即提着长枪,向沧州城奔去。
李坚一行人,行了四十里路,正午时候,便到了烈风滩盐场,这是虎头寨在沧州的三大盐场之一。
只不过,现在盐场中无一财物,无一帮众,只有十个官兵还守在这里。
“跟我冲!”
李坚舞起长刀,纵马直取,后面兵马齐进,一个回合便结果的门前的四个慵懒的官兵。
远处惊诧的几人,见到气势汹汹的匪兵,不敢应敌,一哄而散。
夺回烈风滩盐场后,李坚留下四人在此看守,吩咐了这四人一番后,便带着剩下人又大摇大摆地返回野猪林盐场。
……
“这些个腌臜草寇,咱歇息了一日,就还以为我是怕了他们,竟然敢出来闹腾。”傍晚,沧州城中,刘钤辖听着手下的报告,怒火中烧。
刘钤辖此时根本不知道朱应辰带着援军来了。
“现在那群草寇都是在野猪林盐场?”
“回禀钤辖,这些个草寇,基本都聚在野猪林盐场,估摸着还是有百余号人。”
“那好,明日一早随我出发,本钤辖亲自平了那野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