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陛下寝宫。
程阔海恭候在外,室内瓷器被摔碎的声音不时响起。
不一会,宁敬成步出房间,面色铁青。
“顽固不化。”宁敬成愤慨低语。
“殿下,不必如此烦恼,历代诏书大多都非皇帝亲笔,只需加盖御印,径中书省审议即可生效。”程阔海劝慰道。
“我岂会不知,我忧虑的是那封剥夺我太子身份的诏书,不知被父皇藏到何处了?”
“殿下放心,当日参与撰写诏书的大臣,家家都被反复搜查过了,没有发现。那诏书应当还在陛下手中,每日出入的太监宫女皆有盘查过,恐怕就藏在陛下寝宫之内。要不属下……。”程阔海说着,微妙的朝着寝宫示意。
“放肆。”宁敬成见状,厉声喝道。
“属下知错,恳求殿下息怒。”程阔海立刻单膝下跪。
“不是还有人逃走了吗?”宁敬成语气冷漠。
“是的,云家次子尚在逃亡,不过诏书应不在其手上,当日云司徒最早离开,之后也再未入宫,就算真的在他手中,今日朝堂也该携带才对。”
“嗯,皇宫内外再仔细找找,若找不到,也不可打扰父皇,进出之人,细细盘查即可。”
“遵命。”
“若是明日父皇还不愿写传位诏书,那就让中书舍人带笔吧。”说完宁敬成朝着庭院外走去。
“遵命。”
“哎,裘长生那边怎样了。”宁敬成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问道。
“禀告殿下,裘长生还未传来消息。不过殿下放心,裘长生最善追踪与远袭,只要被他追到,便难逃脱。”
“嗯,在我登基前,尽快处理好。”
“遵命。”
峡谷之中,云皓一脚踏在裘长生的胸口,手里握着刚捡起的短矛。
“是我大意了,以你八品的实力,我若是再谨慎些,定不会让你得逞。”裘长生躺在地上,用左手按压着右手的断腕处。
“你不是大意,而是蠢。”
“你…”裘长生闻言怒火中烧,正欲大声呵骂,却被云皓狠狠的踹了一脚,一时有些接不上气,咳嗽起来。
“你若只射单箭,或许还能对我造成威胁,可是你太怕我近身,总是妄想封锁我的行动。”
“你摸透了我的箭术?”
“我看观察过,你的箭没有问题,能射出那种弧线与巨力的箭,只能说明是你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射双箭便没有了,我今日在逃时,你也是多用双箭阻我,这一点也是我在此等你的底气。”
“好,我裘某技不如人,认了。”
“那,我们来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谁的命令?”
“告诉你又如何,我还不是死路一条。”
“是吗?不说也罢,我会知道的,那后面还有多少人会追来?”
“他们足以取你性命。”
“让我猜猜,追来的应该都是骑兵吧。”
“是又如何。”
“如何?那你看看,在这里,我是不是有些优势?”云皓指了指周围。
“你要做什么?”裘长空闻言,看向峡谷深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看来可行,好了,我时间紧任务重,你就慢慢受死吧。”云皓看着裘长生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云皓在裘长生胸前点了几指,将其全身真气封住,又用匕首刺进其琵琶骨内,将其一把提起,朝着山壁甩去,紧跟着掷出手中短矛,将裘长生的左手高高的钉在山壁之上。
裘长生竭力的挣扎惨嚎着,试图挣脱短矛的控制,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