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双坐直身子,笑着打趣:“陌小姐不愧是陌氏接班人,晚上还记得忙工作,和你一比,我果然只是打工的料......”
“下了班只想回家歇着哈哈哈......”
陌琼诗也笑了:“哪有......”
这时,尉迟易拿着文件夹回来了。
陌琼诗接过文件,便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今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尉迟易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再坐坐......”
席双在旁边应和:“是呀琼诗,再坐坐吧。”
陌琼诗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还要看合同。”
见状,他们只能送她出去。
送走陌琼诗后,尉迟易让管家把何之卉叫下来吃饭。
只是三个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情,草草吃了点,便各自回了房间。
尉迟易躺在床上,指尖夹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什么。
席双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去洗澡。
何之卉则在房间里惴惴不安,坐在床边,眼泪就下来了。
距离尉迟家别墅200米的小道上,一亮黑色奔驰停在那里。
车身掩在大树底下,与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车里的女人眼神阴骘,丹凤眼无比摄人,浑身散发冷气。
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得厉害,就连肩膀都抖得厉害。
牙齿不断发出磕碰的声音。
泪珠从眼角蹦出,她很快擦掉,却越擦越多。
捞起旁边的手机,陌琼诗开口就是哭腔:“阿期,何之卉在易家里。”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陌琼诗崩溃了。
“你怎么知道,能确定吗?”封子期问。
“我闻到了她的香水味儿,和我的一样,席双身上的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封子期知道她一向对香水颇有研究,明白她已经确定了。
“我会把她带出来。”和她的崩溃相比,封子期语气冷静。
陌琼诗哭够了,渐渐回神,她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把何之卉藏了起来?”
那边半天没说话。
静静的呼吸声流淌在两个人之间。
片刻,封子期才说:“我只是想帮你。”
指甲掐入掌心,陌琼诗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吼他,帮她,就是这么帮她的吗?
非要她看到那个残忍的事实才罢休?
这些话陌琼诗没有说,封子期心里却明白,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最想帮她的,就是把她从无望的过去和幻想中拉出来。
让她尽早接受尉迟易早已不爱她这个事实!
陌琼诗气得发疯,却不得不忍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向他示弱:“阿期,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公道,”
“何之卉那样害我,我只是想当面和她对峙,问一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仅此而已。”
封子期抿唇,他说:“诗诗,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何之卉敢害你,她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会帮你帮你把她带出来。”
“你相信我。”
陌琼诗淡淡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陌琼诗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