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只道这东西给下贱的奴仆吃,完全没想着给主子们吃,再者说了,葚子结在桑枝上,桑树枝叶是准们喂养蚕的。若是主子吃了喂养蚕的桑枝上结出的葚子,会不会责骂他们?庄子上养蚕种桑树十几年了,还真是没给来的主子们吃过葚子?听李悠悠说是个稀罕物,赵氏寻思回去问问刘胜再说。
而李悠悠没回答赵氏的话,她就是嘴上提了一下,赵氏是否去摘葚子给主子们吃,她可就不多管了。
赵氏见李悠悠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恍然间被那张好看又笑的灿烂的笑没了魂魄。
她一个半老徐娘竟然被个小娘子的笑勾了魂儿,赵氏面上闪过不自然,随即快速的离开。
张家的小娘子,长的是肤白貌美,齿白唇红,就是这样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看的她脸色都要红了起来,纵然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
李悠悠长的本就好看,之前原主不爱笑,拉着一张脸,似是有人欠她钱似的,总是高兴不起来,纵然是有天仙般的美貌,却总是苦着一张脸,别人也不喜欢。自打现代的李蕴来了之后,她这张紧俏的小脸上就没断过笑容。
其余时间,哪个人见了李悠悠的人,不说张家小娘子,长的好看,又爱笑,是个有福气的小娘子。
下午时分,李悠悠在家刚好午休结束,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阵阵吵闹之声,有车轱辘转动并着丫鬟讨巧的声音,说着庄子上的大概情形,也有小厮牵着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仪态不凡、面如冠玉的公子哥。
李悠悠站在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那小厮指着这边说,“那方是下人房,都是住的满满的人在。”
见那上面的公子往这里瞧,李悠悠避嫌,躲在一侧,闪身过去。
骑在马背上的公子,也只瞧见了一个窈窕身影,转了眼神看向其他,浑然不在意。
皇城里来的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每次来到这里,起初几天都是觉着新鲜好玩,等呆了十天半月就嚷着说这里无聊了。
嘴上虽是说着无聊,可每年的五六月份开始,来庄子上避暑的人却不断。
晚上的张奎回来,两夫妻坐在床上,难得温情相处时,李悠悠随口说了下关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张奎给她详细的说道:“今日来的是皇城刘家,长房嫡子,刘洛铭、刘顷琨,以及二房的四小姐,刘琳清,当家主母和刘家老爷都没来,听马林说,这还算是小打小闹,等刘家老爷和当家主母过来,那热闹的程度堪比过年。”
“有钱人家真是会过日子,城里弄个大房子,郊区还要养个大宅子。”
李悠悠靠着张奎的肩头,轻声说着。许轻远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看她靠在自己怀中,娇小的惹人爱怜。
“媳妇儿,可是羡慕了?”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给李悠悠这样优渥的生活,但,只要他喜欢,他就努力帮她挣到。
有时候,激励男人的往往是他怀中的女人。
李悠悠知道眼前他们家的情况,自然不敢说想要,怕给他了莫须有的压力,不如等到以后有足够多的钱的时候,再来说这些问题。
她动了下身体,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了下去,“那种富贵人家的生活,自然是人人羡慕。你别多想,赶紧睡觉了。”“嗯。”
张奎瞧着她,睡在自己怀中,心中暗自发誓,一定会让李悠悠过上富足无忧的生活。
第二天早早的李悠悠就起来,张奎起的早,他走的时候都会把门关仔细了。
李悠悠见马玲正被她娘提着耳朵往外拉着走。
马玲瞧见她,正望着自己,随即对她娘说道,“娘啊,你仔细着点,耳朵都要拧掉了,你瞧瞧,嫂子正看着呢,别让我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啊,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还在磨磨蹭蹭,不晓得大家都等着吃早饭呢,你这一大早上的活儿可是不少做的,赶紧给我去厨房做事。”
“我哥呢,怎么不见他出来?”马玲拿掉马婆子拧着她耳朵的手,在门外喊着。
“你哥五更天不到就起来走了,这会儿不知道已经送了食材到小厨房了。”
马婆子刚瞧说到小厨房,李悠悠从屋里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木盆,上面放着棉布。
“嬷嬷早啊,玲妹子怎生又被拧耳朵了?”
李悠悠笑着打了招呼,语气里颇是笑话打趣马玲的意思。
胡玲知道这嫂子是逗自己的,撇嘴闷声,“我娘总是爱这样揍我,我是都习惯了,偏生被嫂子这般一说,我再厚的脸也得害臊了。”
马玲说完,看着她娘又说,“今后可不能再拧我耳朵了,我若是以后嫁不出,就是怪你,拧耳朵给我拧的了。”
“你个死丫头,赶紧去做事,别整天把嫁人的话挂在嘴边,等今年秋季了,我差人给你说个好的。”
马玲哼了一声,随即不情愿的跟着马婆子离开了。
其实马玲这人很好,但自打那次马玲从自己这里打听了下关于和老李家的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想来是没相中的意思。
李悠悠也就不好再说了。
洗漱之后,也没吃东西,只是拿了前几日她自己做的米糕垫了个底。
李悠悠不知道湘院,却知道刘婶儿住的地方,他们到偏院门外,瞧见赵氏与刘明月已经在门口等着。
赵氏也看到了李悠悠摆手喊道,“这边来吧。”
“瞧,她柔弱的面儿,怎么做事?”刘明月不屑的说道。
“明月,我是如何教你的,别这样尖酸刻薄,再不听我的话,回头让你爹管你。”
“娘。”刘明月顿时不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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