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瑾月沉默一会,并没有因为被人下毒而生气,她现在连下毒的人都不知道是谁,现在也没有能力与那些害她的人对抗,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谈何将背后主谋揪出来就地正法,谈何与南贵君父女对抗,此刻她只能默认皇太女独孤瑾月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那她可以诈死离开这里,去寻找解毒的办法,然后修炼,然后在谈其他的。
独孤瑾月微哽,长舒一口气:“我要去找解我身上毒药的方法,皇宫我是不回去了,我现在连自保都做不了,谈何救黎明百姓呢。”
国师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自信和安慰:“殿下,请放心,我已经安排了相应的措施,二皇女的脚踏不进东宫半步,眼下殿下的首要任务是寻找幽落,幽落是毒物,也是解药,等殿下解除身上的幽落之毒,其他事务等殿下回来再议。”
独孤瑾月点头,君后和她皇弟哪里不用操心,她深知母皇不会任由南贵君在君后面前放肆,君后在母皇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那是母皇心中的白月光,她对此心知肚明,至于她自己,因为无法修炼,让母皇失望,导致她在宫中的待遇有所疏忽,这些她都清楚。
然而,经历了这些种种的不公平待遇后,独孤瑾月却感到了一种释然,她明白,与其沉溺于过去的失落和抱怨,不如专注于当下和未来,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幽落解毒,等她恢复健康就可以修炼。
在准备离开云月前,独孤瑾月想起那个被她气走的楚若瑜,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悲痛:“国师,在我离开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国师听到独孤瑾月说想在离去前见一个人时,他感到有些纳闷,于是问道:“殿下想见的是谁?”
独孤瑾月望着楚府的方向道:“楚若瑜。”
国师嘀咕一声:“丞相之子。”他显然对独孤瑾月想要见楚若瑜的决定有些意外,但随即他意识到这有可能是独孤瑾月心中的一个结,需要亲自去解开。
国师沉默片刻,然后抬头看向独孤瑾月,说道:“殿下,既然你决定要见丞相之子,我会为你安排。”
国师说完就带着独孤瑾月来到了楚府,国师用灵力隐去了两人的气息,楚若瑜就算是橙焰十阶也察觉不出独孤瑾月他们的气息。
冷宫走水的事情闹得很大,不过一天的时间,全城的人都知晓了,皇太女葬身火海,尸体被熊熊的不灭火烧成了灰,楚若瑜也在得知消息时,极度悲痛之下昏厥了过去,天黑了才醒过来,他此刻站在海棠花树下坐着,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脸上泪痕未干,眼角还时不时地流出泪水。他的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一旁的侍童见到楚若瑜如此悲痛欲绝,心中不忍,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少爷,您别这样。你这样一直哭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呢?殿下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愿意看到您如此痛苦,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谁也无法预料,更何况,您又不是顶级金赤阶的强者,哪里有那个本事去预知未来并防范呢?请您保重身体,不要让殿下在天之灵也为您担忧。”
楚若瑜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安慰,他反复回想那日与独孤瑾月之间的争执,为何自己会因为一时之气而离开,没有留下陪伴在她身边,他深知,如果自己当时在场,即使火势再大,他也有能力将独孤瑾月带离危险之地。
他不敢想象,独孤瑾月一个不会修炼的人,在面对熊熊不灭火时,会承受怎样的痛苦和恐惧,那种绝望和无助,是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楚若瑜越想越痛苦:“只要一日见不到殿下的尸体,我绝对不相信殿下已经死了。”
侍童见楚若瑜如此,小声的说道:“少爷,殿下都被不灭火烧成灰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
侍童的话让楚若瑜的心很是疼痛,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很痛,只要一日见不到她的尸体,哪怕是自自欺人,被人骗也罢,他还是不相信独孤瑾月已经死了,他坚定的回应衍尘:“衍尘,有些事你还小,不懂,可我的心告诉我,她没死,比起那些传出来的消息,我更相信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