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缓缓降临,黑色笼罩了大地。
小集庄里格外的宁静,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小集庄坐落于绵延起伏的深山之中,远离繁华的城市。
这时不过才刚刚酉时,但这里本不发达,只有几盏散发着昏暗光芒的电灯稀稀拉拉的挂在村子里的街道上。
村子里,各家各户都闭门不出,没有了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场景,仿佛是刻意躲避着什么事情。
任家的宅子里,哀声不绝,枯黄的灯光沿着斑驳的墙壁洒下,照亮了宅子里的景象。
白色的挽联挂满了宅院,,几个来忙活的村民手中拿着一件件丧葬用品,在宅子里不断奔走。
“奉叔,你看这怎么弄。”任家的一个小辈拿着一个白色的纸皮灯笼轻声的询问着院子中间愁眉不展的男人。
“嗯,你去把它挂在门口过年挂灯笼的地方吧。”奉叔想了想,指着大门外。
“好。”那小辈也没有多想,掂着那纸皮灯笼就往外走去。
“老张,你说这事怎么啊,咱们村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现在他们都闹着要村里给个说法,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懂这些啊。”
一个披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和蔼老者,来到这奉叔面前,递过一支老式香烟。
“村长你放心,有我在这,这东西还翻不了天。”张奉接过烟,信誓旦旦的说道。
“老张啊,我知道,村子里都对你们家有点非议,他们都有眼无珠,之前可能对你有些冒犯,你别放在心上。”
村长冲着张奉拱了拱手,眼中的血丝,满脸的疲惫,显现出了他的焦虑。
“您领着他们几个来帮忙的先回去吧,将他们几个本家留下,您放心吧,这有我。”张奉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出了村长的疲态,便催促其离开。
“这,哎~”村长想说些什么,但又被自己的思绪打断,只好长叹一声,唤过忙活的众人,挺着佝偻的腰,出了任家大院。
张奉见众人纷纷散去,便独自登上任家堂屋的楼顶,对着初生的那一抹残月深思。
画面落下,回到院中
任家大院的正屋(又叫堂屋)里,正当中,设着灵堂。
灵堂上,摆放着一个女孩的黑白照片,一个白底的“奠”字,映入人们眼帘,昏黄的蜡烛照在照片上,显得阴森可怖。
灵堂里头,摆着一个黄色大漆棺材,除去棺材正面,其余五面各雕刻着一个威风凛凛的披甲元帅,他们手持法器,怒目而视,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栩栩如生。
那棺材旁倚着一个纸扎的女孩。
诡异的是,那纸扎女孩,跟灵堂照片里头的女孩,眉目间竟有几分相像。
棺材旁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俩脸上布满了泪水,冲着棺材不停的抽噎着。
突如其来的丧女之痛,在夜色的笼罩下无限的被放大。
他们俩胳膊上简单系着一根白色的带子,阐释着他们的身份。
突然
“吱呀~吱呀~”
一阵指甲划过硬物的声音从棺材内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