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这天,姜禾跟司承回了盛家。
大约是新年新气象,盛远山身体恢复得很好,还亲自下厨做了晚餐。
盛奶奶笑着揶揄道:“我都好几年没看到你爸进厨房了,虽说做的东西难吃吧,多少是一份心意,他高兴就让他做吧。”
晚餐端上桌,盛远山让姜禾跟司承猜哪一道是他做的。
他的厨艺跟盛奶奶吐槽的一模一样,一道煮得稀碎的红烧鲈鱼,一道咖啡色的山楂烧五花肉。
姜禾跟司承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最后很有默契的各指了一道。
盛远山意外,“竟然都答对了,快尝尝好不好吃,费了我好半天时间呢。”
俩人拿起筷子,各自夹了这两道菜,嚼了两下,表情难以言喻,但还是向盛远山发出了鼓励。
司承:“味道还不错。”
姜禾:“鱼很鲜美。”
盛远山乐了,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尝了一口,下一秒,忍不住吐了出来,“太咸了。”
姜禾跟司承默默喝了两口汤,还是不想打击他,无脑的纵容,“可能您吃的那一块没拌匀。”
盛奶奶看着他们俩,忍不住捂嘴笑,“看这俩孩子多给你面子。”
盛远山尴尬的笑笑,“好久没做,手艺都生疏了,以前还常.....”
声音戛然,没说完话的话咽了回去。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却都默契的不提他的伤心事,扯到了别的话题。
盛予希是除夕的晚上出的院,她坐在车里,羡慕的看着一窗之外,与她无关的热闹,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当天,她被送到了看守所,跟着很多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起过了孤单的年。
但她不后悔,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不然这后半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所幸,看守所里不太热闹,每天都过得麻木不仁,这个春节很快就过去了。
有人希望热闹赶快过去,有人却沉浸在热闹的氛围中出不来。
初八这天复工,姜禾赖床不想上班,被司承拖起来,又困得迷迷糊糊的抱着狗在沙发上睡过去。
狗被她抱得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静静的躺在她怀里。
司承无奈,把狗拉开,抱着她坐起来,轻轻挫挫她的背,“再不起来真的要迟到了。”
“这么隆重盛大的传统节日只放这几天假,简直反人类。”她气呼呼的说。
“要实在觉得太累的话,就请假在家休息一天。”
她立刻振作起来,“不行,我得去上班,赚钱养家。”
司承失笑一声,“不用那么努力,我很好养的,花得不多。”
她更振奋了,轻哼一声,“男人,休想用甜言蜜语击溃我,我不累。”
说完,她噔噔噔的跑进卧室洗漱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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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法院开庭,邢年独自揽下所有的罪责,声称是自己威胁了盛予希,给她下药,利用药物控制她,让她包庇了自己的谋杀行径。
最终法院判处盛予希无罪释放。
盛予希走出法院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步子很轻,仿佛要飘了起来。
她一步步的走下台阶,站在盛远山面前,强忍着涌出来的泪水。
父女俩互相看着对方,却久久不开口。
盛予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