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辛清了清嗓，倒是说起了他现在的工作：“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工作的人啊，其实都是从监狱放出来的。”

江生有些诧异，不由得问为什么。

池北辛笑了笑就说：“因为他们找不到证据啊。”想了想，终于是把脑子里面的记忆挖出来了，“当时我们都等待着死亡，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在牢里要待这么些年，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我们在牢里受欺负，而又被发觉每次被欺负的时候，那些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当时的局长就不太敢把我们放出去了，就给我们随意找了个地方养着，只要不出去害人就好了。”

“我们能白吃白住这没什么不好的，即使是要付出劳动力。那时候的我们都已经没了家人，属于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后面警局发生了场严重的空间爆炸事件，根本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那些人也被波及了，可还是活的好好的，我们看着混乱的警局，被那些长的奇丑无比的怪物一口一个吞下，所有人都知道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那个局长还没死，毕竟是给了我们一口饭吃的局长，我们便也保护着局长。当时赵昀也在我们那一群人里面，他突然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和我们说着这个空间莫名其妙的知识。我们都以为他疯了，可不乏有些人是想尝试的，于是我们根据赵昀说的出去，经历了很多，我们的人数也锐减，可我们毫不放弃，就真的从那空间中出去了。”

“到了正常的世界后，大家还是心有余悸，所有人都向赵昀表示了感谢，可他却是一头雾水，神情恍惚。他说：‘我完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表达感谢，我又没有做什么，在我看来只是小瑀回来了啊。’”

“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小瑀是谁，他说过，那是他很早以前死在意外中的弟弟。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大的功劳，竟是一个死去的人救了他们。那些没从里面出来的人，都在现实中失踪，直到1年后才找到他们那已经被啃食的体无完肤的躯体。”

“局长也知道自己这次能出来，完全是靠这群半大孩子的功劳，便特地向上级说明了这个问题，当时局长的风评极好，每个人都知道他是那种不会撒谎的人，虽然不可置信，但还是持有保留意见。直至那些死去的人躯体被发现，以及现实中的失踪案件频发，一年后发现是尸体和那些警员的一摸一样，大家才又再次想到局长提出的议案，但也是犹豫了许久才通过。”

“虽说已经被通过提案，我们的履历也被抹消，但上级的意思说是我们没有经费，只能全靠自己。我们便在警局的小破屋子里面经营着，别人都要觉得我们是跳大神的了。每次的失踪案都需要我们派人去观察一番，判断是否是需要我们出面。就这么过了好久，我们也把那些失踪案都调查了一番，直到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成绩，上级才正眼看向我们，我们才日渐走向正轨。”

在池北辛的叙述中，江生知道了现在这么大规模的警署是怎么建设起来的。

很快两人便到了警署，两人轻车熟路的往地下走去，那熟悉的牌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照例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在椅子上的人明显对他们等待已久，拿出本子，轻车熟路的准备记录。

他：有时候很心疼我自己。

两人将这一次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便再次相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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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思考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的说：“池哥，沈常砚和沈老先生都死了，还有我们的事吗？”

池北辛沉默了一下：“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解决，我们消除部没有出动人手去消灭或者说是彻底消除空间。”

池北辛带着江生往自己的部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