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过于懦弱,在外面赚到钱后又给那男人,直到他花天酒地又将钱花光后,再次抽打妹妹,威胁她再去赚钱给他,就这么循环往复。
在一次争执过程中,妹妹知道原来是他杀了姐姐,心中一团怒火,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在看到那掉落在地的菜刀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发泄出来,捡起刀对着那男人狠狠的捅了好几刀,男人死了,可妹妹害怕他会再次醒过来打她,又连续捅了好几刀。
男人的腹部和胸腔满是口子,血液顺着这些口子往外喷涌,一片糜烂。
妹妹便在黄昏时刻回来了,我看见“我”把她招呼到那间客房去了。
当晚,“我”和沈先生把妹妹抓住,放在了地下室的手术台上,我对这手术台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沈先生让“我”看牢她,“我”点了点头,便抓住妹妹,不让她逃跑,我使了点小诡计,妹妹终于找到机会逃走了。
“我”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便发狠的向妹妹跑去,我就在以为妹妹能逃过这一劫的时候,妹妹被看不到的物体绊了一跤,又再次被抓住。
我看到了,那分明是妹妹杀掉的男人!他不想让妹妹逃出去,就抓住妹妹的脚踝,让她摔倒在地。
我为妹妹感到悲伤,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救人的能力,便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
我看见沈先生和年轻人将妹妹摆成大字,用手术台上的束缚皮带将妹妹狠狠绑住。
妹妹在手术台上哭的撕心裂肺,她不知道,她亲爱的父亲要对她做些什么,但也知道是不妙的事情,便开始求着他放过自己。
沈先生咧开了嘴角,笑着对妹妹说是为了救姐姐,妹妹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打湿糊开,不停的摇着头,希望能有一条生路。
沈先生不为所动,嘴里说着来不及了,便在妹妹的身上画了符,像我之前一样,在身体处开了很多口子,再把不知名的东西塞进去。
一年前,姐姐就是在这时候被那男人杀害了,被好好养在医院的姐姐死了,妹妹是最开心的,这就代表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继承沈家的遗产了,可她却根本没想到,她亲爱的父亲根本不想要她活着。
妹妹死了,代替姐姐死去,年轻人将妹妹身上的红色朱砂擦去,自觉的开始进行善后工作。
沈先生到另外一张手术台上观察着姐姐的情况,在姐姐身上,那红色的符文蔓延,随着姐姐的呼吸一明一灭。
沈先生期待着姐姐的醒来,从而给沈家带来巅峰,现在的沈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然沈先生也不会寻找这么歪门邪道的东西。
可令沈先生失望的是,姐姐和妹妹一命换一命的方式似乎不可行,失望的移开了眼,到妹妹的尸体旁边踹了几下,嘴里直骂着她命贱,不配为姐姐提鞋。
一条命既然不够,那便多几条命,总能将姐姐唤醒的,还好自己早有先见之明,许久之前就召集了许多年轻人在沈家。
一个个的命堆叠上去,还不能将姐姐的灵魂换回来吗?
这么想着的沈先生焦急的往上走去,不小心磕到额头,破了个大口子,年轻人连忙将妹妹的尸体一丢,把沈先生送到医院去。
听说“我”在赶去陪沈先生的路上,上个楼梯把自己摔死了,真是惨不忍睹。
我看见沈先生磕到头的时候,他的另一个灵魂飘出来了,我还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可沈先生根本没有看我一眼,很快我便找不到他在哪了。
之后没几天,你们便来了,可我在别墅里面寻找你们的身形又找不见,我只看见过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是叫赵昀是吧,他也有个灵魂,和他长的不一样,但是根是连在赵昀的身上的,他离不开赵昀,赵昀也离不开他。
再后来,我便察觉到你们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便就这么回去,之后便是现在你被抓来这局面了。
其实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破案的,毕竟这样的话,就代表了妹妹的尸体可以被人找到,我本来是想要找到好歹还能让她入土为安,这种状态下,我有些不安。”
江生就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听着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讲着,见他有停下话头的趋势,连忙开口:“老先生,那刚刚那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你自己吗?那个司机又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叹了口气:“诶,虽说是我,但只是基因上是我啊,个性却是不一样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可能是我教导的问题吧,他一直有些喜怒无常,也很势利眼,一个劲对着那些富贵人摇起那狗尾巴,恨不得弯下腰去给别人舔鞋子。”
“司机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沈老先生还在的时候他便出现在我们别墅周围了,但也只围绕别墅转,我估计沈先生这次需要这么多条命的计划他也有参与。”
江生仔细想了想:“那上一个你,还是蛮强的。”
老管家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怀念之色,带着一种长者的怜爱看着江生:“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从未在这里工作过,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江生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是啊,晚了......”管家若无可闻的悲叹一声,但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帮你逃出去,你这个小娃娃,还有大把的青春哩。”
江生被老管家这种心态震惊到了,可想到年轻人的动作,还是有所顾虑。
老管家看出他的心思,马上拍了拍自己没多少肉的胸膛:“交给我,我好歹也在这生活了这么久!”
但很快两人都为难的看着这解不开的绳索,江生:“要不,还是等别人来救吧。”
老管家狠狠的点了点头:“成功不在这一时。”
两人便在这房间里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彼此都歇息凝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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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将老管家和江生赶回房间的年轻人神色带着明显的疲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自己能有一丝放松的时刻。
但很快,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疼痛感侵袭了各个角落,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顺着那鼻梁和下颚流下。
身旁的下人递给他一块毛巾,询问他是否需要回去休息,可年轻人拒绝了,袖口轻轻的一按便将那些冷汗尽数吸收。
他怕自己的花招被识破,所以处处小心。
他晃晃悠悠的往前厅走去,挥退了周围想要搀扶他一把的下人,在前进的过程中,他的脊背逐渐挺直,嘴里轻轻念叨着快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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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辛驾车赶到沈家别墅的时候,那年轻人便已经挺直脊骨在门口迎接他了,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池北辛撇了一眼他,也不想和他聊天,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便越过他往里走去。
年轻人也不恼,伸手将大门给牢牢关上了,此刻,下人的眼睛中纷纷闪过一丝红意。
池北辛直接开门见山:“江生呢?带他来见我。”
年轻人转过头来笑着说:“现在还不行呢。”
池北辛的眉头皱起,一脸的不耐烦:“所以,你们现在这是出尔反尔?”
年轻人也不恼,笑着摇头:“并没有,只是现在,还不可以,这种情况可不能让小朋友看到呢。”
池北辛眼尖的看到那几个下人的形象逐渐变化,本来还能算正常清秀的眉眼,现在却变成獠牙暴起,口水不断,眼珠突出的怪物。
从公文包里拿出常用的匕首:“确实不宜小朋友观看,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太不客气了。”
年轻人也不为其辩解:“我感到抱歉,但这确实是我们的待客之道。”说着便冲向池北辛。
池北辛刚要动作,就见那年轻人冲向自己斜前方的下人,用放在怀里的大刀狠狠的砍下了他的脑袋。
池北辛/下人:?小伙子,你怎么回事?
池北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也笑开了,这种情况下自己多了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便立刻与年轻人冲向那些怪物。
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