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瞥了瞥证件,把视线扭回道路上,叹了口气:“哎,不是不相信你们,就是这脏东西啊,神出鬼没,小伙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啊。”
池北辛眯了眯眼:“这是自然。”
过了20分钟,两人终于到了东郊的沈家别墅下。
池北辛还颇有心思的开了开玩笑,扭头对司机说:“师傅,我们半个小时就能结束,到时候有空再来接我们啊。你看这东郊都没地方打车呢,照顾照顾你生意。”
司机笑了笑:“行,我就在这一圈转悠,也没多少人会专门打车到东郊这呢。”
江生看到,司机的手似乎是突然涌出鲜血,将那白色的手套浸湿,这是在上车前完全没有的。
两人与司机告别后,转向了沈家别墅。
这时竟暮色沉沉,在路边的树枝上栖息着几只麻雀。
“我们怎么进去?”江生看着别墅周围的刺篱犯了难。
池北辛伸手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伸手按了门铃。一转头看见江生神色怪异:“干什么,不然我们怎么进去?”
江生面上点点头,心里到是想着没想到进去的方式那么正常。
很快,别墅中一个花白了头发的管家前来开门,他用眼皮耷拉的看了看他们:“您二位是昨天晚上那位赵警官的同事吧?”说完,便立在一旁,伸手将其迎进屋内。
池北辛眯了眯眼,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自己是谁,就这样毫不客气地领着江生进去了。
“先生说了,你们是来调查前几天在我们别墅失踪的小姐吧?”
没等池北辛回应,那管家自顾自地说下去:“沈小姐就是这点不好,都已经分家了,还来本家讨钱来,为了那个男人把一切都给他了,那男人一说‘你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去找你那老爸要啊。’便屁颠颠的把自己的脸踩在脚下,没脸没皮的上门要钱。”
头发花白的管家叹了一声,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姐也表现出了一丝幽怨。
“先生年纪也大了,沈小姐也不知道来看看先生。在晚上的时候我还常看到先生房里点着灯,先生细细的看着小姐小时候的照片。”
池北辛和江生已经坐到别墅的客厅,一名年轻男子上前递了两杯茶水,便低着头退下了。
池北辛嘴角带着一丝虚伪客气的笑意:“老人家,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管家偏头想了想:“从小就在了,当做下一任管家在培养,到现在已经60年了。”
“这沈先生在家吗?”
“先生这几年身体不好,前两天送医院照看着了,我就在这管管下人。”
“沈小姐是在你们家讨钱才失踪的,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管家张了张嘴,仔细的想了一遍:“当时是黄昏,沈小姐不知为何在这时候来,前几天都是在大中午的时候前来的。沈小姐这次的行为也颇为怪异,没大喊大叫打亲情牌,面色沉静,说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来了,要照顾好先生这种话。”
管家顿了顿,接着说:“毕竟是小姐,即使分家了,这血还是相同的呢。而且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姐,怎么样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待客之道吧,所以我就将小姐引了进来,想着先生也快回来了,让这父女俩好好聊聊。
可那一晚先生没回家,我便做主让小姐在客房内睡了一晚,没想到第二天去敲客房的门里面竟是毫无回应。便拿了钥匙,开了房门,发现小姐不在里面。赶忙找了人查看别墅周围的监控,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只有小姐进来的画面,没有出去的画面。
这时候先生刚好回来了,便告诉先生这事,先生一口气没喘上来,又连忙送去医院,后来才去报的警。”
池北辛摸了摸下巴,笑了笑:“方便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一晚沈小姐待过的客房吗?”江生连忙把茶水放在桌上。
管家抬起头,看了看池北辛,将两人带到那客房前:“警官,这里就是,小姐一失踪,没人动小姐的东西,怕打扰你们破案。后来先生进医院,别墅上下更没心思去整理小姐的东西。”
池北辛蹲下来巡视了一圈,发现客房的床是实心的,不会发生有人躲在床下的情节。看了一圈,沈小姐的东西没人动过,也没少。这就奇怪了,沈小姐失踪是劫财还是劫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