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警员迟疑地问，“赵队你是现在就要去那边吗？晚上会不会太不安全了？要不等明天和池先生一起去吧。”

“明天？明天估计就来不及了，我去做个人质，让那鬼东西多个选择，还能保护下人质。”赵队不管警员怎么想立刻驱车前往东郊。

“可...可是，你自己会有危险的啊。”警员看到赵队扬长而去，才默默吐出这句话。

-

池北辛带着江生走出警署，就看到一小警员往自己这边跑。

“我记得，你叫万炳鑫是吧？”池北辛看着这个气喘吁吁向自己跑来的警员。

万炳鑫轻喘着气跑到两人面前：“是的池先生，叫我小万就行。”说完喘了口气，“池先生，出事了，赵队已经赶过去，让我通知你们明天去东郊的沈家别墅。”

池北辛啧了一声：“知道了，赵昀这个家伙又自己自作聪明的行动。”

万炳鑫左手大拇指抠了抠中指的指甲，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个话题。

好在，池北辛放过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他已经出发了，你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不是让你们一定要一起出现场吗？”池北辛皱着眉头看他。

“上次赵队说我太碍事了，而且不想再让我替他挡伤害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去，这次就让我来通知你们。”

“那行吧，你去监察部门上报我们的行动，我们明天就出发。”池北辛说完就带着江生往车里走，“我先送你回家。”

江生透过玻璃看着万炳鑫往警署里走去。

江生收回视线：“赵队大晚上去案发现场？你不去吗？”

“我们部门不一样，他是去勘察现场的，我是消除部门的。至于大晚上去，纯属是因为他赶着给那些东西送口粮。”池北辛随意的开口，仿佛不在意赵昀的生死。

“一直忘了问，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嗯，相当于总称吧，有些就是常说的‘鬼’一类的，就像是今天你在学校碰到的那些，它们有些会有智慧，有些就只会重复自己的死亡画面。基本上，‘鬼’拖入空间的人不出例外都会死。

剩下些就是不可描述之物的残留物，我们称之为‘气’，这一类残余物会在消耗完自己的能量之后自行消散，‘气’会让人倒霉之类的，但浓重的‘气’会导致人的死亡，还会导致我们这群人陷入疯狂。

‘气’会吸引‘鬼’的到来，所以每一次有‘气’的地方必定挤满了‘鬼’，每次都是一场恶斗，幸运的是‘气’的次数很少，不然，我们的人手都不够。”

江生默默低下了头：“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

池北辛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江生的脑袋：“你什么也不是，你是一个小迷路鬼罢了。别多想了，像你这种在‘鬼’的空间下还能活下来的人其实世界上还是有的。”

在池北辛还在想用什么词汇来安慰江生的时候，江生突然说：“我饿了......”

池北辛被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行，我带你去吃。”

池北辛带着江生到了一家川菜馆：“这家川菜馆是我的，使劲吃，长胖点，别给我省钱。”

一家川菜馆，愣是被装修成了吃不起的样子，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给没有预约的客人，第二层是给预约客人的包厢。

第三层有着四间房，其他几间房是给第二层没位置坐的预约客人，只有第四间房是没人去的，但是里面很干净，一定是经常打扫。

池北辛带着江生往第四间房走去：“这间房是专属我的，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们再一起来。”

江生点点头，刚坐下没多久，适量的晚餐便被服务员端到桌上。

池北辛挨着江生坐下，将一碗汤端到江生面前：“尝尝？这可是我们家的招牌。”

江生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眼前一亮，就又舀了一勺。

江生吃的开心，连本来平静的眼底都泛着高兴。

池北辛看着江生吃，感觉自己胃口也变得好了，本来还没胃口的自己也吃了一些饭菜。

就在这欢快的时候，江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人：母亲。

江母不会突然来打扰他的，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江生想通了这一点后，把最后一口吃下去，再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却没想到是别人的声音。

“江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把我抛弃之后又搬家，害的我找到你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呢。”

江生皱起眉，突然间大口喘气，手机掉落在椅子边。

“很快，我就会来找你的，你做好准备了吗，江生？”

手机还在放着男人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滋滋作响。

江生双手捧住自己的头，眼底的震惊怎么也消除不了。

池北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想将江生的手机捡起。

“别碰它！！！别碰......”江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出现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池北辛把江生的椅子挪后了些，就蹲在江生的面前，握住他的手发现江生在不停的颤抖：“江生！江生！不管怎么样，我都在这里。”

江生摇着头，说着什么不可能但又可能的话。

池北辛放开了江生的手，但很快池北辛就展开了自己的双臂狠狠地把江生纳入自己的怀抱。

像是要把江生揉进骨髓似的，一手在背后轻轻地安抚着。

“没事的，没事的。”江生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