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师父他老人家研究了好久,到最后,却也只知道江流寿命还剩下三个月了,亏他还夸自己是个仙人。
这祸根时不时发作一次,一旦发作,全身燥热难耐,只感觉血管都要炸开一样。
不过好在,因这祸根,自己的体质也比一般人略强上一点。
罢了,只剩三个月好活,便自在点,山下有解法更好,若要自己赴死...
便是赴死又有何妨?
江流这样想着,身前却传来一阵风声。
待他睁眼,一柄长刀正向着自己狠狠劈来!
来不及躲闪,江流本能的两手横起尺子一挡,堪堪架住了这一下。
“你这兵器着实古怪,硬的很,像剑又没有锋刃,倒不如说是个尺子。突然从法阵出来挡俺的刀,和你后边的小贼莫不是一伙的?”
长刀的主人看了看自己刀上的缺口,皱着眉问道。
江流被这一下震的够呛,但还好并无大碍。他缓了口气,抬头见到一名身披铠甲的女子,身材壮硕,铠甲破破烂烂,血迹斑驳,脸上还带着一道疤,似是经了许多战斗。
“看也不看就砍,你是土匪吗!”
江流抬头怒道。
“现在这世道乱的很,俺咋知道你是不是小贼?”
女子争辩道,随后持刀一指。
“你后边小贼长的倒是俊俏,穿的也漂亮,一身子仙气,不一样抢了宝贝?”
江流闻言回头一看,只见到一名清秀的小道士正跪在地上吐血,怀里抱了个包袱,随身的短棍也被劈了个半死,眼看就快断了。
听到那女子讲话,少年低着头,喘息道:“道友...休要..休听贼女胡说,此物...是我娘..娘的遗物...”
女子一声冷笑,旋即抡起大刀。
“小贼,偷了寨子里的宝贝还敢狡辩,还有你小子,半路杀出来保人,说不是一伙的,又怎会那么巧?看俺宰了你们!”
不容江流分说,大刀早向着腰间扫了过来。
身后的小道士急道:“道友...”
江流不敢怠慢,凝神细观,双手死死握住尺柄,对着大刀向上狠狠一抡,竟硬生生将大刀荡了开去,刀上再添一道缺口。
“好爷们!力气不小!能把俺的刀抡开!”
女子眼睛一亮,嘴里也不吝赞美。
“问都不问就开砍,抢东西还要杀人,娘的你真是个土匪?”
江流皱眉道。
女子闻言一愣,随即大声笑了起来,好像听见了多么了不得的事。
“哈哈哈!小子,修道修傻了?俺们就是泸州的贼匪军!你也算个能打的,看俺给你个痛快!”
说罢,女子原地拉了个架势,眼神凌厉,气灌周身,甲片无风自动,大刀正蓄势待发。
“道..道友..气灌四肢百骸....是武师...快走...”
尽管被打的乱七八糟,那小道士却还是艰难的揪着江流的衣角。
江流不懂什么武师,他只知道眼前的壮硕女人要杀他。
在山上干了这么些年架,自己输过败过没怕过,干了!
不等她出手,江流早已先她一步冲到近前,一尺抡了过去。
江流明白,同长兵器打,一定要贴身去斗,自己在道观里可没少吃师父的亏。
眼看尺就要砸到身上,可谁想那贼女向后一个闪身,竟后发先至,反手一刀抡向江流。
江流大惊。
虽然不懂什么气灌周身,但他感觉得到,这贼女的速度变得奇快,力量恐怕也要再上一个档次。
不容他思考半分,胳膊早已收尺回挡。
当!!!
江流身后的小道士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鸣,忙抬头看去,果不其然,那贼女的刀上再添了一个大缺口。
再看江流,已是横着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树上,又摔到地面,不省人事。
女子叹了口气,对着江流道:“竟果真拦住俺三刀,二当家真是神算。罢了,我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吧。”
说罢,提起长刀,转身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