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这气色看起来倒没有前些日子好,我今日给夫人带了些燕窝过来,想来正好用得上。”
赵华音还没走到花厅便听见余莺儿的声音。
沈璧坐在花厅主位上,对余莺儿的话只勉强笑笑。
见赵华音走进来,余莺儿脸上的笑容更甚。
“哟,姐姐总算来了,我给姐姐也带了礼物。”
“母亲安好。”
赵华音向沈璧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
“看来还是宣王府的风水养人啊,余姨娘倒是更见风韵了。”
赵华音轻飘飘地看了余莺儿一眼。
余莺儿却是十分娇媚的模样,故作羞涩。
“王爷待我当真是极好的,这些时日对我悉心照顾不说,还准我回赵府来看望夫人和姐姐。”
“你倒是个有心的,不过如今你既已是王府的内眷,也不好常在外走动。更何况你之前只是我们府上的客人,也不必专程回来看我们。”
沈璧不耐余莺儿如此惺惺作态,立时出言打断她。
余莺儿脸上的笑容僵住,只得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可不是么,余姨娘今日竟专程来看我们,还真是难得。”
赵华音不相信余莺儿是平白无故来的,也不想与之周旋。
“余姨娘今日过来想必是有事吧?”
“倒也没什么大事。”
余莺儿将手里的茶盏慢慢放下,嘴边扬起一抹笑。
“只是昨日王爷来我房里说起一桩事,与姐姐有关,我这不是赶快来告诉姐姐,也好叫姐姐知道。”
“哼!倒是要谢谢你时时记挂了。”
赵华音冷哼一声。
沈璧闻言也变了脸色,不知道余莺儿又要做什么。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音音能有什么事值得你提醒。”
见母女二人脸色都不太好,余莺儿觉得心中十分痛快。
“夫人和姐姐还不知道吧,陛下让秦王保管要送去齐国的刺绣,谁知秦王竟让那刺绣被火烧坏了。
这还不算完,那烧焦了的刺绣竟然又被秦王找人修复了,可谁知道这修复过的刺绣能不能让齐国人满意呢?
陛下震怒,要治秦王殿下的罪呢。”
说到这里,余莺儿故意停了停。
“陛下就算生气,也是秦王殿下担着,与你有什么相干?更怪不到我们音音头上。”
沈璧已是不悦。
“夫人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据说那修复刺绣的人技艺十分了得,还用了十分罕见的缂丝。
陛下让宫中绣娘辨认,那人的刺绣技艺竟隐隐有瑶娘的影子。
要说这京城里有谁得了瑶娘的真传,恐怕也只有姐姐最清楚了。”
余莺儿说完,有些挑衅的看向赵华音。
“陛下本来是要连这个胆敢修复刺绣的人一起治罪的,谁知秦王殿下竟然不肯说出修复刺绣的人是谁。
陛下一怒之下便罚秦王殿下自己将那刺绣送往齐国去,若是因此惹得齐国国君不满,秦王殿下还要被治罪呢!”
“音音,这是怎么回事?”
沈璧听完余莺儿的话,十分担忧地看着赵华音。
“母亲,您不必担心,此事与我无关。”
赵华音听到燕歧获罪,心猛地往下沉了沉,那幅刺绣明明修复得很好,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