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几个人还在不停地使用棍子不知疲惫地,用力打在他的身上,而他像是没有事儿似的,好像就在那站着享受男人跪着的样子。
“妈的,见鬼了。”
其他人抱怨,仿佛这点疼痛就像蚂蚁咬击大象那样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快叫你的小弟们停手吧,否则你这手真的会废掉的,哎呀,跟你们认真说话,真的,你们老是这样不老实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是黑人头子的哀嚎,语气中透露着害怕。
“滚,都快滚,他妈的..............”
一阵简短的唏嘘,三个人木楞地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还要我提醒他们滚到该去的地方。”他突然使劲,拳头迸发的气力,疼得他几乎不能动弹。
只能很挣扎地说了句:“还不明白..........滚.........都滚回去。”
“可是大哥.......”
“快滚,滚啊!”
按他的吩咐,他的弟兄像狗一样逃跑了,一边跑,一边嘴里嘟囔着:“你等着,你等着.............”
青年镇定沉稳,摇了摇头,缓慢地松开了手,紧接着,他将左手一把抚在头子的左臂。
黑人莫名的恐惧和紧张,男人却不等他稍作放松镇静,就开始着用手使力挤压,黑人又逐渐感受到痛苦,天空像以往一样的灰蓝,男人注意到旁边一颗橡树,叶子都掉光了,连最后一片也没有留下,他绕着头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喂,兄弟,我想问,是谁叫你来的?打了他干嘛?他只是一个病人。”
黑人已经疼得脸上的青筋起来,嘴里一直叫着求饶。
“额,这个呢,要不你先告诉我,那人叫你们抓住他干嘛?”
男人不知何时取出一个红色的笔记本,绯红的封面上面挂着一个褐色的钢笔,很有一种古典的感觉。
“哥们,我也不知道啊.................真的....”
他再一使用力,甚至黑人的话都没说完,“另外一个手伸过来。”
黑人把手伸过去,男人自然地将本子递在他的手掌上,让他拿着,再用余下的手熟练地取出了钢笔,他把嘴张开咬住,锋利的鼻尖便露了出来。
“嗯,好,....嗯,好.........”
取出笔之后,好像一如既往地在红色封面内的白色纸页里,故作神秘地勾着什么字据。
“嗯......好的,你的名字叫什么?”他升高了音调,抓着黑人的肩膀扭到一侧。
“嗯?我.....我叫.......弗雷斯.........兄弟........不不对.........大哥...”
青年眯了眯眼,皱起眉,说:“不对,不是你,我是说他。”
他扭了扭头,那黑人也随之跟随,他的眼睛像鹰一样死盯着他,仿佛十八世纪日本的武道,似乎仅仅一刀便能分出胜负,但这毕竟不是那个时代。
他率先开口,“没错,就是你,我的朋友,你小子手里有不得了的东西呢。”
“好像你们都是为了这个而来.........”
罗文思倚靠墙壁,用右手杵着脑袋,一束晨曦的阳光打在他白蓝色的衣服上,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丝丝血迹。
“没错,但我可不像他们那样,你不愿说,我也就去谈,你不愿给,我也不会去抢,反而还会保护你,你看......”
突然,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文思打断,“我是不会给你们的,就算把我打死。”
“呵,打死你?他们不用打死你,也会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你知道的,兄弟,他们....”
“你也是Skull的人吗?”
“要怎么说呢?算是吧!不过我不为他们卖命,我只为自己,真的。”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黑人说。
他再次捏紧黑人的肩膀,黑人不再多语。
“还好,看样子啊,他们只是把你打了一顿,还以为问出什么了呢。”他松了一口气。
“把他放了吧!”他开口。
“当然,他们没有任何价值。”说完,想到他们后来找自己麻烦引得自己麻烦,他向黑人头子提出要求:不可以再来找自己麻烦,以及他,不然下次就不是捏着痛苦这么简单了。
“好的,大哥。”黑人笑嘻嘻说。
“不然就是这个”他摆出手枪的姿势,“pong!”他对着他的脑袋。
这谁还分得清谁是坏人,他还是他。
黑人灰溜溜地跑出街道,巷道就留下两个人在这里。
他站在阳光下,好像救世主,对着罗文思说:“好了,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