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息怒!”
朱元璋突如其来的暴怒,唬的小太监慌忙跪趴在地。瑟瑟发抖。
而朱元璋却是一怒不减,他伸出手颤抖的时候,地那一些已经被撕成碎片的奏疏,语气阴沉:
“说!今天除了太子还有谁进过怀德殿,又是谁蛊惑太子写的这份奏疏!”
“今天太子又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给咱说出来!”
在朱元璋的雷霆之怒之下,小太监的魂都要被吓掉了。
他只能连连磕头,不顾额头在金砖碰的鲜血横流,只是忙不迭的说道:
“没有人,没有人进过怀德殿!”
“太子爷今天未进早饭,中午吩咐下来,让奴婢们把偏殿收拾出来,以供安歇。”
“里面就只有秦公公在伺候着!”
“皇,奴婢真的不知道有谁在蛊惑太子爷呀!”
看着小太监把头磕的砰砰作响,朱元璋喘着粗气,眼神阴晴不定。
他能够确定,这个小太监是绝对不敢对自己说半句假话的。
而且这件事情也做不了假。
但是,朱元璋同样也知道就这一封奏疏当中写出来的,这大逆不道的考封法,绝对不会是朱标独自想出来的。
朱标一直在自己和皇后的教育之下兄友弟恭,怎么可能想出如此冷血的方法!
他将自己的兄弟以及侄儿都看成了什么。
这些可都是朱家人!
必然是有奸贼蛊惑!
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丧子剧痛,心神错乱之时,想要妄图离间天家亲情。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样想着,朱元璋的眼神当中,不由的流露出一抹极深的杀意。
他用力一锤桌子,那一副开国君主身的血腥杀不控制的逸散而出,只骇的奉天殿的宫女太监们瑟瑟发抖,口不敢言。
“来人!给咱叫毛骧来!”
下面人一听,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恨不得把头埋在裤裆里。
每个人都知道。
皇爷一旦把毛骧叫过来,那就是要大开杀戒了。
尤其是事关太子东宫,在这紧要关头,除非是脑袋在脖子呆的不安稳,才会去趟这趟浑水。
不过这世界,从来都不缺少敢趟浑水的人。
就在前去传毛骧进宫的太监,刚刚出门之时。
一个身着红袍,腰杆挺的笔直的身影。
正在殿外恭敬求见。
“臣御史大夫詹徽请见。”
听到这个声音,朱元璋按耐住心中的怒气缓缓坐下。
“是詹爱卿啊,进来吧。”
詹徽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纸屑。
不过詹徽并没有做声,只是一板一眼的汇报起了自己的工作。
看到詹徽如此的尽职尽责,朱元璋也打起精神处理起了政务。
直到片刻之后,当然会汇报完了自己的手头工作之后,这才状若无意的问道:
“陛下,臣看着满地的纸屑,似乎是某份奏章,不知陛下为何大发雷霆?”
朱元璋的脸色不太好看。
“此事与爱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