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单元第二十七节
侍者刚转过头就被一石头拍死了,脑浆涂了一地。天下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转眼之间出现了五十个氏,他们各自统领一方子民生活。当时有一些人不能被群体包容,这些人从各个氏的羽翼之下逃出,聚集在淮河东岸,有一个人长着一颗黄颜色的大脑袋,肚子非常的巨大,骑着一只叫做六蜚羊的怪兽,他因为长相非常的凶狠,其他人都害怕他,这一天他脚踩在一块石头上,许多人都仰视他,他扯着嗓子说:“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我们这些人不容于各自的群体,现在聚集在这里,你们不要抱怨你们的主上,因为上天为了你们安排了更好的主上,这个人就是我,我比他们更强壮,更有智慧,非常感谢你们推举我作为你们的氏,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老子的号令,否则。”说到这里他一脚跺碎了那块石头。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人群中有强人,自然不乏有奸人,一个人五短身材、獐头鼠目,普通一下子就跪下了,说:“你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氏,你就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我们遥远誓死追随你。”这话说得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那奸人看见对方表情愉悦,更来了精神,扯着嗓子说:“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那奸人指着他说:“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人皇氏的儿子。”有一个子民瞪圆了双眼说:“人皇氏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有儿子。”那奸人一听这个拿起一块石头扑过去,照住那子民的脑袋咔嚓就是一下子,脑袋上血水喷出了六尺高,紧接着脑浆喷出九尺高,然后栽倒在地、一命呜呼。那奸人接着说:“人皇氏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他说:“什么样的男人会生孩子呢?”那奸人陪着笑脸说:“一个能够做氏的男人就会生孩子?”他说:“真的?”那奸人笑着说:“当然,不过这有个条件。”他笑着说:“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那奸人说:“作为氏要生孩子,一定要做出非凡的业绩,感动了上苍,才能生孩子。”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奸人就用手指着他说:“你就是人皇氏的儿子啊!人皇氏一共生了三十五个儿子,你就是其中一个。”他都听懵了,低声说:“我有妈,不是人皇氏。”那奸人笑着说:“我知道。”于是跳到高处扯着嗓子喊道:“让我们献给我们的氏一个尊号吧!人皇氏的妈妈是地皇氏,地皇氏的妈妈是天皇氏,眼前这位兄台长相魁梧、一脸富贵、天生神力、雄姿英发。不如我们就叫他皇神氏吧!一个皇字说明他是三皇的后代,一个神字概括了他孔武有力的特点,何如?”听说他是人皇氏的儿子,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大家不信。于是跪倒一片,山呼皇神氏威武。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那奸人在一旁窃喜,笑容之中丝毫看不出忠诚,他走到那奸人身边,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皇神氏这个名号我当不起,虽说我是人皇氏的儿子,可我还有三十四个兄弟呢?在他们之中我很普通,不如这样,我就叫提挺氏吧!”那奸人把耳朵侧过去说:“有讲吗?”他说:“提者,提携也!挺者,坚挺也!意思是我蒙受了三皇的提携,而我自己会非常的坚挺,一定把他们的事业发扬光大。”现场一片欢呼,那奸人笑着说:“你自封的名号可以用于自称,而子民赠与你的尊号,可以流步四方。”提挺氏感觉这个似乎要占自己的便宜,于是冷笑着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凡做我的子民一定要安于本分,如果谁高估自己的能力想占老子的便宜,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子民们匍匐在地,都说不敢。那奸人早听出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说:“你的威严不输三皇,谁敢占你的便宜呢?”提挺氏说:“面对利益的时候,人往往只看到利益,看不到危险。”
有一个人凑上来说:“主上,既然你要做氏,总要把治所定下来。”提挺氏说:“说的在理。”那奸人说:“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却被他抢了先,他想占我的便宜,你把他杀了吧!”一听这话提挺氏气不打一出来,说:“你敢命令我杀人?”那奸人立刻匍匐在地,说:“不,我时请求你杀了他,为我主持公道。”提挺氏说:“我不会听得谗言枉杀无辜。”那奸人说:“他一点都不无辜。”提挺氏说:“无不无辜我说了算,我觉得他不无辜,还有什么疑问吗?”那奸人那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说:“我不敢有疑问。”提挺氏说:“我再说一遍,别想利用自己的小聪明来占我的便宜,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那人说:“主上,你在淮河东岸被子民推为氏,不如将治所设在附近吧!”提挺氏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这可是我的福地啊!”那奸人说:“把治所设在岸边,万一河水泛滥,我们就都会被河水浸泡。”提挺氏跟着说:“是啊!万一河水泛滥,怎么办呢?”那人说:“我们可以把你的治所设在高处。”那奸人闭着眼睛随口就说:“万一发生山崩怎么办?”提挺氏说:“对啊!万一发生山崩怎么办?”不等那人发言,那奸人说:“应该把你的治所设在距离河岸较远的腹地,而且应该设在平处,这样才可以确保安全。”提挺氏说:“你说的很在理。”那人说:“择栖息地有许多讲究,主上的治所,更不是儿戏。”提挺氏说:“你知道其中的门道儿?”那人说:“我也是知道一点皮毛。”那奸人说:“知道一点皮毛也敢在主上面前显摆,还不快滚?”提挺氏扳起脸说:“我希望你能守好自己的本分,如果再表现的如此无礼,我保证你的脑袋会很快搬家。”这个时候那奸人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毒极了。
提挺氏感到脖子上一阵疼,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渐渐把拳头攥紧了,那奸人早看到他牛头一边大的拳头,立刻说:“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与这位男士友好相处,共同辅佐主上。”那人也是一个出色的演员,看那奸人这么会装孙子,也毫不含糊,说:“我们一定勠力同心,绝不辜负你的期望。”提挺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整蒙了,那人说:“能否找个僻静的地儿讨论这件事。”那奸人说:“为什么不当众说呢?害怕被揭穿?”那人说:“我说的东西最好只让主上,此乃国之利器,如果让世人都了解其中的奥秘,主上还能有什么神秘感呢?”提挺氏说:“进一步说话。”他们两个河岸一直往上走,那奸人情不自禁跟了上去,提挺氏一转身说:“站住。”他只好立在那里,表情十分落寞,约莫走出去好远,提挺氏驻足,说:“有什么话就说吧!”那人说:“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提挺氏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绕。”那人说:“水从高处往低处,你有没有发现河水的南岸往往水草丰美,而北岸则植被难以生长。东岸富饶,西岸贫瘠。富饶之地曰生地,贫瘠之地曰绝地。你的治所一定要设在生地,而不能设在死地。”
听到这里提挺氏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清水冲洗了一样,顿时觉得眼前透亮了许多。那人说:“人一定要有依靠,人的居所也应该是这样,而人所以靠的不能使一条路,不能使一条河,而应该是一座山。背靠青山、怀抱静水、风来不急,气聚而不空,这样才是好的居所。”提挺氏笑着说:“这件事有劳烦你替我做,可以吗?”那人说:“为你效劳是我应该做的,但有一节,这件事可能耗时比较长,希望你不要催的太极,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而加罪与我,导致我的任务没法完成。”提挺氏说:“你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我绝对会百分之百的支持你。”讨论完了一点点走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那奸人看在眼里,心里冒出来许多滋味。提挺氏说:“有一件事我得麻烦你。”那奸人说:“何事?”提挺氏说:“你的协助他帮我物色一个好的治所所在地。”那奸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提挺氏说:“记住了,你只是协助他工作,所以不许你提出不同于他的意见,他的工作做好了有你的一份功劳,他的工作如果做砸了,你跟着一起倒霉。”
那奸人一脸不服气,提挺氏说:“怎么?你觉得我委屈你了?”那奸人陪着笑脸说:“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提挺氏阴沉着脸说:“我不喜欢不干这个词,要说不能、不想。”那奸人说:“我一定协助他完成任务。”提挺氏说:“具体要你做什么,由他来决定。”那奸人说:“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学像是开了许多个孔的水桶,再去看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实他自认为根本不需要助手,于是到了真正要工作的时候,那奸人没有被安排做任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