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多谢你来给我作证了,不然他们一个个能将我生吞活剥了。”
聂景易嗤笑一声:“我可没起什么作用,把他们压住的,可是你自己。”
苏绾月冲他扬了扬眉:“有你在,以后心怀不轨的人就不会再轻易的有小动作。”
聂景易心里是高兴的,他对苏绾月还是有些作用的。
不过他开始有了些担忧。
“今日之后,那些人竟然对你心怀不满,怕是会在背地里议论你。”
苏绾月悠哉的摇着扇子,满脸的无所谓。
“放心吧,唾沫星子淹不死人。”
眼神中的轻蔑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只在乎有没有获得有利于我的东西,其他的都无所谓。”
聂景易端起酒杯,饮了口酒。
咂摸了一番,表情有些微妙。
苏绾月道:“精中的酒水清淡,比不上边关的烈性吧。”
聂景易点头承认:“别人都以为北边都是大片大片的草原,实际上,草地那边都是荒漠。”
“天气一冷,完全能把人冻死,全靠酒暖身子,不烈不行啊。”
苏绾月略想了想,问:“我听父亲说,户部每年都会给将士们派发棉衣棉被,但我想问一句,你们能收到多少?”
账目上看着数额巨大,但经手的人那么多,层层下去,根本不可能如数落到将士们手上。
聂景易脸上闪过轻蔑。
“若是东西真的足够,就用不着靠酒水了。”
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撞在桌面上。
他们在北边保家卫国,却有人扣押他们的棉衣棉被。
聂景易只能借此发泄不满。
苏绾月掌管苏家以来,见识了不少。
水至清则无鱼。
不管怎样,她发下去的东西不可能完整如数的落到下面,而下面交上来的东西也不可能全部到她手中。
更何况是从国库拨到边关。
苏绾月想了想,说道:“小侯爷给我撑腰,我自然不能让小侯爷白干活。”
“我愿意赠送十万件棉衣送至边关,给咱们大庆的将士御寒。”
“十万件?”
饶是聂景易也不由得不惊叹。
他瞪大了眼睛:“苏家真的能拿出十万件棉衣?”
苏绾月轻笑了笑。
“户部掌管天下钱财,更是守着个国库。我父亲在户部当了十几年的侍郎,无数次能够升迁,他却都推拒了,你真以为他是不在乎这些虚名吗?”
“……”
苏绾月又道:“我父亲与尹大人就是同僚,尹大人的几个儿子经商如此顺利,整个尹家家财万贯,小侯爷应该不会以为他们真的是全靠自己吧。”
“……”聂景易沉默良久。
他在为边关的将士鸣不平。
他们受尽辛苦镇守边关,只为了让身后的百姓能够安稳过日子。
其他人却在京城中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用的还是他们买棉衣棉被的钱。
苏绾月看出了他的想法,心里也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