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话说回来,范江见陈靖即将开口,却是立刻打断道:“陈兄,此话过会再说。可否先告诉在下,陈兄一会有何打算?”
陈靖听得这话,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打算。百川兄到哪,我便去哪。靖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行至十一,恰逢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走马上任。林大人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之人,用自己私产,建了一座学堂供我们读书。刚刚百川兄所见草屋,名曰‘青冈书斋’,就是林大人出资建下的。”
范江听后,大起惺惺相惜之感,不由地拍了拍陈靖的肩膀,叹息一声,道:“陈兄所言,亦范某之苦命也。”说罢,忽想起那血灾之夜,眼神又是悲戚,又是愤恨。
陈靖听后,颇感惊讶,见范江神色实为悲怮,故作微笑道:“你我二人在此地相见,真乃上天所定,应当高兴才是。”
范江也觉失态,忙收敛情绪,说道:“既如此,靖兄且随我去那扬州一趟,一来,我有故人在那等候,不得失约,二来,靖兄也可尽地主之谊,我可还惦记着你先前所说的烧饼呢。”
“哈哈哈,百川兄所言极是。在路上,我还可将那“无底洞”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且做解乏之用。”
范江调整好情绪,笑着点点头。二人找到官道,沿着那路向扬州城进发。
““无底洞”乃我为那学堂所起之雅号。此无底有三解,一曰思无底,二曰行无底,三曰用无底。”
范江听他说的有趣,便做起捧眼来:“敢问靖兄,何谓思无底,行无底,用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