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

陈乐拍了拍狗娃的背，晕晕乎乎道：“你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李火旺看向天空，双眼无神：“亲人，亲人……“

“放心好了李师兄，”陈乐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和亲人团聚的！”

李火旺听了，嘿嘿一笑，他步伐迷乱站起身，将头伸向裤裆。

对着裤裆大吼道：“嘿嘿！淼淼，岁岁，你们听到了吗？我们会团聚的。”

声音悠扬，却没有回声。

陈乐走过来也将头伸进裤裆，同样喊道：“还有杨娜！”

李火旺抬起头疑惑道：“杨娜是谁？”

“哎呀你别管了嘛，来继续喝……”

……

几人一道喝到了傍晚，直到第二天，陈乐才朦朦胧胧从床上醒来。

他睁开眼喊道：“李师兄，李师兄！”

他听见嘎吱开门的声音，借着是一声呼喊：“李医生，你的病人醒了。”

陈乐这才缓过来神，他想起床，却发现自己又被绑了起来，他又回到了那个隔离病房。

接着，他看到睡眼朦胧的李火旺从门外闯了进来，憔悴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睡好了。

还没等陈乐开口，李火旺便说道：“小陈啊，你真是我祖宗啊！你不是说你不犯病了吗？”

陈乐这下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难不成，我又犯病了不成？”

李火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昨天你刚回去晚上就大病了，你看我这胳膊……”

他捋开了白大褂的袖子，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划痕。

“陈乐，我真不知道你梦到啥了，几个人都拉不住你。”

陈乐道：“抱歉李医生，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我做了这些错事，可是我是病人，希望你理解。”

李火旺攥紧了拳头，又放了下来。陈乐太欠了。有时候，他真的希望病的是自己。

“对了李医生，”陈乐说道：“咱们那事成功了。我真变成心浊了，终于不会毁灭世界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恭喜你。如果我说的话有用的话，我希望你病现在就好。”李火旺道。

“季灾，你就装吧，李火旺告诉我他不恨你，他相信你，可是你也要对得起他。”

李火旺道：“我就是李火旺，你那个什么李火旺是你自己想象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病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想你自己的幻想了好吗？”

陈乐知道自己劝不了李火旺，只好点头。

接着，李火旺按流程走了一遍治疗方案，然后看了陈乐一眼，离开了。

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病房。

他看向窗外，阳光之下，有人正在鸟语花香中笑着拍球。

陈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束缚带，又看了一眼周围寂静的环境，和窗外的美好格格不入。

“滚，上一边玩去！”

陈乐莫名有些烦躁，他终于忍不住，朝着窗外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窗外人听见此话，拿着球来到窗台要和陈乐理论。

可是看见陈乐的样貌后，连球都不要了，吓得立马跑来开了。

“外星人！外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