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成,我来啦。”灯火下的少女摘下了老虎面具,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面具下的眼波婉转,灵动如水。来人是当今明璋大长公主与丞相的女儿,顾肃柔,天之骄女,冠绝京城,受封怀宁县主,与永定侯宋云成正是青梅竹马。
“不是说今日来不了吗?”宋云成惊喜的转过身。少年人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哎呀,总么不能为了那女红课业就负了这繁华灯火呀,也不能错过了你亲手做的兔儿灯。”顾肃柔笑颜如花,眼神中透着狡黠。
“你怎知道这是我做的?”少年微微脸红,却把兔儿灯藏至身后。
“粘合之处如此粗糙,可上面的兔子却栩栩如生,像极了某人的笔触,宋云成,莫藏着了,快给我吧”
“那你还挺聪明的?”
“试问京城第一才女是谁?我,怀宁县主!”顾肃柔颇有几分骄傲得说。
宋云成开玩笑的说:“我还以为那是大长公主府和丞相府给你造的虚名呢?”
“就你会说话。”顾肃柔笑着说,并不介意宋云成的话。
“还不给我。”顾肃柔又开口。
“我以为你今日不来的,害得我还有几分失落。”宋云成说着,还是把兔儿灯递给了顾肃柔。
兔儿灯说不上精致,却也十分可爱。
“我这不是来了么,既然应了你的约,我一定会来的。”顾肃柔接过灯,仔细的打量着,眼眸中是溢出的欣喜。
话风一转,却是:“可是,我的绣品还没完成呢?”
“就是女工把你手变成这样的?”宋云成早就注意到了顾肃柔的手,看着顾肃柔指尖的伤口,有些许的心疼。
“母亲一定得叫我要完成一幅刺绣,可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长这个,明日便要上交呢。”顾肃柔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无奈。
“你喜欢读书,伯母也素来不拘着你,怎么如今便要你做这了?”宋云成皱眉道;“现下也是跑出来的?”
“母亲和父亲,哥哥和未来嫂嫂,都热热闹闹的,我在府中做什么。自是得出来的。”
“我还想叫华枝和春满帮我绣呢,可是,她们绣艺太精,故意往丑的绣,一眼就看出来呢”
“看,我还带出来了,只待游船唱诗时,我一人在旁辛苦做这些。”顾肃柔从荷包中掏出绣品,递到宋云成面前。
“好了,瞧你委屈的。这样,我帮你。行了吧”少年无奈道。
“你帮我?”顾肃柔惊喜地抬起头。
“怎么,不信任我?你瞧你绣的,能好看到哪里去?”宋云成笑着说道。
“好啊,你帮我?我要你给我绣个月亮。”顾肃柔笑眯眯地说。
“月亮怎么绣,绣个银盘样?”宋云成皱着眉头问。。
“诶,就算绣个银盘样,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月亮。要让人知道这是月亮,须得明月高挂,才子佳人对月吟诗……”顾肃柔兴致勃勃地描绘着。
“行了行了,越说越过分。你看看你那双手,再看看我这双手,再看看这小小的布,还才子佳人。得嘞,就给你绣个银盘。”宋云成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那我给你挑线,宋云成,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盼。”顾肃柔眨着眼睛,笑得灿烂。
宋云成接过针线,仔细挑选了几根细细的银线,开始小心翼翼地绣起来。夜色渐深,灯火依旧辉煌,两人的身影在灯下交织,显得格外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