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随后又说起其他几个妇人家中的营生,让几人心里都十分得用。
几个妇人又将自己准备好的回礼拿了出来,都是用精致的点心纸盒包起来的,看的出也是用心了。
“时哥儿,我们也没有你那做肉干的手艺,也没有你府上厨娘的做的好吃,你不过就是尝个新鲜。”于氏拿出自己做的一些点心。
她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做过丫头,也就学了一些精致点心的手艺,这也是她最为拿手的了。
马氏则是拿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缸,不好意思的笑笑,“时哥儿,你别介意啊,我啥都不会,就只会酿酒,你是喝惯了好酒的,只当我献丑了。”
马氏的性格在几人里最是爽快的,嘴上说的是献丑,可是脸上却是很得意,让陆时心中一动,手里也不自觉的接过了小酒缸。
靠近鼻子闻了一下,即使是他这种不懂白酒的,也能闻出不同于其他酒的醇香来,“这真是太醇厚了,我虽然是不胜酒力,可是我相公却是很喜欢饮酒作诗,正好给他留着。”
陆时想起自家的亲亲相公,说起话来都没注意到几个妇人的神情。
“哎呦呦,到底是新婚夫夫,就是跟我们这些老菜帮子不一样,我们啊看到那口子又喝上了,恨不得摔了酒杯才好,免得喝饱了就发酒疯。”王氏李氏等都捂嘴笑。
她们都早已儿女成群,有的儿女都成亲了,自然是没有陆时跟裴清晏那种的腻乎劲,这样说也没有恶意。
不过马氏还是维护起陆时来了,“你们家男人粗人一个,哪里能跟人家裴相公比,人家可是文人公子。”
说着还跟陆时说,别心疼酒,让裴相公喝,喝完了她那还多着。
大妹就奇怪了,没忍住就开口问道,“前日去马嫂子家时未曾看到有很多的酒槽,马嫂子难不成还是开酒铺的?”
马氏倒是没有介意,呵呵的笑起来,只是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可不是开酒铺的。
旁边的于氏帮着跟大妹解释起来,“大妹有所不知,我们马嫂子酿的酒可比平江城最大的酒楼酒肆的酒都要好,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什么嫁妆都没有,可就只有一张酿酒的方子。凭着这张方子,马嫂子开了酒肆,生意好的不得来,当真应了那句......叫什么来着。”
“酒香不怕巷子深。”
陆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能这么准确的接上了。
于氏一拍大腿,“对,对,就是这句,要不是后来出了事.......”
不过在看到马氏已经快要挂不住的笑的脸时,
话越说声音越小,神色也越暗淡,陆时跟大妹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往下继续问。
于嫂子也知道是自己多话了,赶忙将话题就扯开了,神秘的看着陆时跟大妹,悄声的道:
“昨日你们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在巷子口跟那朱家的贼难泼妇吵起来了?”
其他几人的注意力也立马从马氏的酒转移到新的八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