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纬68°,在这座因港口而生的小城里,人们所熟悉的风雪正肆虐地席卷着每一条街道。
各色各样的人们挤在温暖的室内举行着庆典,在这封港前的最后一天里他们载歌载舞。
粗犷的水手们一杯杯的豪饮,一整年的薪水足够他们大肆地挥霍,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封港节中最受欢迎的人群。
更有年轻貌美的女服务生们高举着餐盘与酒杯不断的游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乏各类商人推杯换盏,走私偷运之徒牟取着最后的利益,呤游诗人或唱或弹,皆融入喧哗之中。
科舒威跻身在人群间,同样托着酒壶在酒馆来回穿梭,为那些见底的酒杯们续上满满佳酿。
可他并无心为这场狂欢拾柴添薪,偶尔会用余光瞟向一伙正放声高歌的水手,那里本该坐着的是四名裁决庭的刺客,他的同僚。
科舒威深知他们绝不会迟到,但事实就在面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是任务被紧急终止。
按照惯例来说,自己就应该接着扮演好酒保的身份,再于第二天悄无声息地随人群离开这里。
但这次不行!他非去不可!
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他下了决心,径直地走向一个猎人装扮的酒鬼,这酒鬼喝的正在兴头上,借着自己狩海猎人的高贵身份,醉醺醺的吹嘘着光辉的过往,沉醉在酒精和优越感中。
明明冬天还没有过去,他却已经春风得意。
正巧,酒鬼举起酒杯仰头饮尽,不等他傲慢的挥手,科舒威就早已低着头为他斟满美酒。
借着倒酒的机会,黑色的起爆细石从他手中悄然滑入酒鬼的口袋。酒鬼没有丝毫察觉,他又将酒杯高举:“你们给我喝!大爷我今天又要赚笔大的了!”
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钩起了他整个人的燥热,三两下撤下围脖和绒帽,熏眯着细眼,猥琐的笑挂在他的嘴脸上,粗糙不洁的手按耐不住,不断地在女服务员们的身上试探着蹭过。
舔着嘴唇,肮脏的话语就要被他脱口而出。
“小妞!本大爷我啊……”
正当此时,酒馆大门被陡然踢开,刺骨的寒风卷着纷杂的飞雪涌入室内,零下二十多度的极寒势如破竹般撕碎了酒馆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