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朱高燧这位二哥,那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此人造反上瘾。
论起造反这项履历,寻常人干一次那就是响当当的厉害人物了,而这位二哥朱高煦是真的二,他干这事上瘾。
第一次是跟着老爹朱棣造了建文帝的反,此次功成,朱高煦的身份从郡王升级到了亲王。
做到亲王这份上,属于是升无可升,一般人也不会再想着往上升了。但朱高煦不是一般人,他越琢磨越觉得通透,造反这事兄弟又不是没干成过,能当老板谁愿意去当打工人啊,反他娘的!
然后朱高煦就凉了。
造反确实是高危项目,能成功一次已是万幸,更别提造反上瘾还想来第二趟了,事实是试试就逝世。
“行了,不跟你扯犊子了,我找你是有正事。”
朱高煦有些牙疼,索性干脆利落的说道,“爹让你我与大哥都过去,他说有事要与咱们商议。”
“咱爹要商议啥事,还需要找咱们兄弟仨吗?”朱高燧微微挑眉。
朱棣的性格一向都是独断专行,除了王妃徐氏与燕王府的首席幕僚道衍,他很少会听从他人之意见。
不仅是朱棣,这也是所有明军将领在漠北与北元军队交锋养成的习惯,明军与北元作战,难点主要是明军能否从大漠中找到北元军队的位置。
一旦在大漠中迷失方向,粮草断绝,等待军队的只有死亡。
士卒会问伍长往哪儿,伍长问什长,什长问哨涨……最终这个问题会丢给军队的指挥官。
作为指挥官的朱棣没人可问,他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可能去问自己手底下的人这样做对吗,倘若连朱棣自己都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将士们又怎会放心的把命交给朱棣。
像现在这般朱棣主动找人商议,是极为少见的。
“我哪儿知道咱爹是咋想的,你就说你去不去吧。”朱高煦耸了耸肩。
“那肯定得去啊。”
……
“咯咯哒,咯咯哒~”
就在北平城的西城有一座鸡坡,几个鸡翁养了上百只鸡,嘈杂不堪,臭气熏天。
先前有人去鸡坡闹过事,是附近的人家实在受不了吵闹,十几个壮汉联合起来打算去教训一下,结果这鸡坡的鸡翁实在凶残,竟将闹事的壮汉们全都给打了回去。
衙门又对于这类民间纠纷一向不管,鸡坡的事便也不了了之。
朱高燧跟在老二身后,还没推开鸡坡的大门,便险些被滔天的鸡粪臭味给熏晕了过去。
“二哥,你确定爹让咱俩去这里面找他?”朱高燧捂着口鼻质问道。
老二也很无奈:“是这么说的没错,我也不知道咱爹咋想的,这鸡坡又吵又臭,除了养鸡的几个鸡翁,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听到这话,朱高燧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兄弟二人走进了鸡坡,数不清的鸡在粪土上扑腾,腥臭味令人作呕。
鸡翁提着一袋子豆麦喂鸡,看到二人后赶忙把豆麦扔到了一边,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躬身行礼:“知道二郡王、小郡王是第一次来,殿下特意嘱咐我给您二位带路,请跟我来吧。”
朱高燧与老二对视一眼,旋即便跟在了鸡翁身后,一路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后厨。
老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找我爹吗,怎么带我们来后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