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杀人(1 / 2)孪月凌空首页

缓了半天酒劲,云逸才能顺畅呼吸,望了望酒壶,好烈的酒!

“秦姐,我才是刚入门吗?我都练了三个月。”云逸感觉很是苦恼。

“我从十岁开始习武,你说呢?”秦柳玉的话语依旧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啊?那我再练二十年能打得过你吗?”云逸不甘心。

秦柳玉回头盯着他也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你要听实话吗?”

“嗯,你说吧,我听着。”云逸点了点头。

“你这臭小子,天赋平平,领悟力一般,胜在有一颗恒心。进了军中,五年,如果你侥幸能不死,你能到五品。”

“五品是什么?”

“修炼的等级划分,一至九品。”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过我。”

“我现在算几品?”

“不入流,九品都不是。”

“啊?那我这三月不是白受苦了啊?”云逸的脸上一阵失落。

秦柳玉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头,怒声道:“何以平地起高楼?”

“那秦姐你是几品啊?”

“不告诉你。”秦柳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而后又喝了一口酒。

“我真的五年就能到五品啊?”云逸又问道。

“相信我,我看人很准。如果你没有什么大气运的话,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停在五品。”秦柳玉的语气依旧,“现在还想学武吗?”

云逸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来,仰着头灌了一大口酒,向着月亮大喊道:“学!我要学!咳·咳·”

秦柳玉看着他前一秒还豪情壮志而后滑稽的模样,眼泪闪过一丝凝重。一口喝干剩下的酒,便冷冷的对着云逸道:“既然你心已定,我也不再多言。后日,此时此处,带上你的刀,我带你去杀人!”

而后身影一闪,回房去了,只留下云逸一个人站在屋顶上,月光映照着他惊愕的脸庞,杀人?

云逸回到屋里,枕着双手躺上了床,云逸喝完了那壶酒,他这副身体不似前世那般,那一小壶烈酒只是让他头有些晕。

望着忽闪的烛光,脑子却满是秦柳玉那冷冷的一句话“我带你去杀人!”

杀人!这对于接受前世教育的云逸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杀人!物理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读过很多武侠小说,小说里的主角,学得各种绝世武艺,惩恶扬善,笑傲江湖!读书时,他只留意侠客的武艺,风骨以及快意恩仇。但当血腥的另一面摆在他眼前时,他感觉很茫然。他渴望笑傲江湖,渴望惩恶扬善,渴望武艺!但是他会去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吗?

在这样的思考中,云逸睡着了。

后日夜,云逸泡过药浴便来到了屋顶,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秦柳玉还未来。

云逸就这样低着头一直凝视着怀里生锈的环首刀,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两轮明月升起,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头上,秦柳玉悄悄得站在了他的身后。

“走吧。”并没有跟云逸解释过多,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几个闪身后,云逸就被提留到马上,秦柳玉坐在他身后,抽了一下马鞭,这匹赤色的高头大马便向着镇外冲去。

他们一直骑着马向西奔,马累了就停下,秦柳玉从马驮包里拿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喂给马。人饿了,就停下吃一些干粮,喝些水。其间云逸一直想开口询问,但是都被秦柳玉的眼神制止了。

就这样狂奔一日过后,两人在一片乱石滩停了下来。

此时正是上午,太阳正大,乱石摊里很热。秦柳玉带着云逸找到了一个能遮住阳光的地方,递给了云逸一些干粮和一壶水。

“吃了就休息,我会叫醒你的。”说完秦柳玉边走到了另一边,去安抚那匹马去了。

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云逸十分难受,这近乎一天的狂奔,让他的双腿根火辣辣的疼,到后面他只能靠着双腿夹紧马腹,在马上立起来,才能好受一些。下马走了几步,他都只能撇着双腿走。

几口吃完干粮,又喝了几口水,云逸才感觉好受了一些。找了一个靠着舒服的地方靠了过去,他换了几个姿势,让自己的腿根好受了一些。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安抚着马的秦柳玉,他几欲张嘴,但还是没问出来。很累很困,抱着锈刀,很快便入睡了。

感觉到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云逸睁开了眼,眼前是秦柳玉那张平平的脸,脸色依旧冰冷。

天已经黑了,不知道现在是几时,从地面上还未消散的热气判断,现在天黑应该没多久。

看着云逸已经清醒,秦柳玉站起身来。

“拿上你的刀,天亮前,找到前面乱石滩里面的人然后杀了他。”

语气依旧很冰凉,云逸站起身来,走出白日里的避身处,看着眼前这一片乱石滩。

“接着”听见身后的话语,云逸转过身接住了一个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干粮,一壶水。

“你做好杀人与被杀的觉悟了吗?”秦柳玉也走了出来,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眼光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了迷茫与疑惑。你这样是去送死!”秦柳玉语气有些不忍,“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一定要杀了他吗?”“嗯,这是你的考验。”

“他该死吗?”“该,十恶不赦的通缉犯,为了钱杀了自己的老母。”

“我会死吗?”“会,我不会救你,但是你死了我会帮你报仇!”

“你确定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嗯!”

“好!我一定杀了他!”云逸的眼神坚定了下来。

背上包裹,提着刀转身便向着乱石滩奔去。

张三,他的父亲是武国的军人,战死后给家里留下了一笔不菲的抚恤。父亲死后家里就只剩下他跟老母,张三当了半辈子的泼皮无赖,靠着坑蒙拐骗度日,有些闲钱便都送给了赌场。父亲在时,慑于父亲的压力,还收敛些。父亲死后,他便惦记上了那笔抚恤。他的老母想用抚恤给他讨个老婆,也好让他们家的香火能够延续,但是张三只想着去赌场把自己输了的钱赢回来!

一夜张三趁着母亲睡着,想偷了那笔抚恤,不料惊醒了老母,老母见他死不悔改还想着偷钱去赌,一怒之下乱棒将他打出屋去。谁料张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竟用家中铁锤将其母生生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