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恭喜你初次变身，蕾雅。你的魔杖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发放，魔杖等同于魔法少女的武器，可以根据魔法石记录的特性变换成你需要的模样。所以在这之前，咱们先去演练室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吧。”

露比虽然也接受不太来蕾雅胸前的那颗眼珠子，但还是尽到了作为前辈的职责：“每个人变身之后展现的能力偏向都不同，会根据内心的景象具现化力量，有可能强化你原本就拥有的能力，也有可能为你带来其他的可能性。作为你的引导着，首战就由我来奉陪好了。”

“诶？我才刚变身就要打架吗？”

“对，摸清楚你的能力，日后也好给你分配队友和安排工作岗位。”

看着露比要动身出门，黄柳灰啧了一声：“你可拉倒吧，让我来吧。”

“诶？小黄……？”

黄柳灰拦住了要领着蕾雅去演练室的露比，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发愁地看着蕾雅：“她的本事咱们瞧见过，你那一身旗袍可别让她霍霍了。”

“诶！那天吃饭咱们不是说好了能打就行，不歧视手段的吗？”

“呃……一码归一码。”

“喵！”

黑猫露可喵了一声，站了起来，用尾巴扫了一下黄柳灰的大腿，黄柳灰纳闷的问道：“主任？你和她打？”

“喵~嗷，喵。”

“呃……那你悠着点哦。”

黄柳灰松了一口气，用胳膊肘碰了蕾雅一下：“那啥，主任岁数大，你多担待着点。”

“喵！”

黑猫叫了一声，吓得黄柳灰连忙闭嘴立正。露比摇了摇头坐在电脑跟前，蕾雅瞧了一眼电脑，黑猫又用尾巴扫了一下蕾雅的腿，示意蕾雅跟着自己，两人一同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另一间房进门便是楼梯，整个房间往下挖深了一层，看着像是大学的室内篮球场一样，四面的墙壁上都贴着隔音棉，地板的材质和橡胶跑道有些相似。蕾雅好奇的打量一番，手指捏着自己额头前面的那一缕金毛不停地打转。

在进屋之后，黑猫往前走了两步，而后转过身来腾空一跃，再到落地之时已然变作了小女孩的模样。

这小女孩儿一头黑色短发，皮肤呈现小麦色，长着一对儿猫耳朵，眼睛还是猫咪的竖瞳，身子矮矮小小的比一米四的蕾雅还要矮上不少，容貌看上去也就十岁刚出头，身穿短衫短裤，单手掐腰，上下审视着蕾雅，随后轻松地笑了笑。

“不急，在对战之前让我以领导的身份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成为魔法少女？”

“呃……考都考了，来都来了……我其实是不知道报的岗位是咱这儿……”

上司的平易近人让蕾雅选择了坦诚相待，而显然上司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那我换个问法，你成为魔法少女的觉悟是什么？魔法石回应你证明你的内心存在着驱动你前进的欲望……这份欲望是魔法少女力量的来源，可以告诉我你的欲望是什么吗？”

“……呃？有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平安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本来就是闹了乌龙考进来的蕾雅不知道怎么回答。

主任看着蕾雅，突然一笑：“是吗？跟你爹一年前和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啊……”

蕾雅一愣，不过很快也释然，难怪当初老爹暗搓搓撺掇自己报这个岗位，合着俩人认识。

“我爹跟您说啥了？”

“他说，你在躲人，也在等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这说的啥谜语啊？”

蕾雅轻轻笑了笑，主任笑着舔了一下嘴唇，随后，那道漆黑的身影化作了流光，嗖地一下穿刺向了蕾雅。

因为身形矮小，主任的动作很快，几乎超过人眼能够捕捉的上限，想到之前露比还说主任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如今自己可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战斗中走神不是个好习惯。”

蕾雅的手腕被主任一把抓住，下一秒，她的整条胳膊被主任反关节地拧了过来。

咯嘣一声骨头的脆响让蕾雅回过神来，她转了个身，顺势借着两人的位置调整手臂的方向，重新接好了被拧脱臼的骨头，扣手一抓，反手攥住了主任纤细的手腕。

而主任目光一狠，娇小的身躯猛地爆发出来了强大的力量，反过来将蕾雅从地面上拽了起来，甩鞭子一般将蕾雅的身体抽向了地面，只听到“啪”的一声，蕾雅的脊椎撞击在橡胶地板上，发出了瘆人的声响。

“好疼啊——”

蕾雅哎呦地喊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撞在地面的后背，哭丧着脸站直了身子：“您速度这么快，力量也远在我之上，这怎么测试啊？”

“嗯——有道理，那测试就这么结束吧。”

主任抬起手来，对着墙壁的上方比划了一个手势：“露比，把检测设备关了吧。”

“这就完了？”

全程光顾着挨打的蕾雅完全没感觉出来这测试了个勾八，哎呦了一声，埋怨地摸着后脑勺往门外走去。

正当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了背后风声一骤。

“噗呲！！！”

“……”

蕾雅的目光一滞，目光缓缓下移，看到了自己腹部突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条手臂——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贯穿了自己的腹部的，纤细的手臂。

“咕噗！”

蕾雅的嘴巴努动了一下，脏腑破裂涌上来的鲜血冲破了喉咙撑起腮帮子，噗的一声喷呕出来了一大口鲜血。

她颤抖着身子，缓缓扭过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击将自己贯穿的主任。

“喂……主任？你这是……咳！”

“别担心，监控和录音设备都关了。测试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我作为老齐曾经战友的测试……”

主任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股浓郁的恶意，随后猛地抽出来了手臂，在蕾雅的腹部留下来一个血窟窿。

黑猫少女舔舐着满是鲜血的胳膊，眯眼笑了起来：“拿出真本事来吧，小子，否则你可能永远也走不出去这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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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比和黄柳灰焦急地站在演练室的门口，等待着屋子里面的结果，距离两人进去对练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在关闭监控的四十五分钟后，这俩人一直待在演练室没出来，因为良好的隔音效果，隔着门，两人都没听到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喂，露姐，主任该不会是在关了监控之后让那齐雨给……”

黄柳灰面色铁青的用手掌比划了一个波浪的形状，模仿着触手的蠕动。

“不至于，主任可是经历过真正大场面的人。虽然蕾雅有我们不知道的实力，但主任的实力……”

“她现在狗屁实力啊她，三十分钟就萎了，这会儿都多久了。满打满算，这会儿也足够那齐雨用触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咱主任咕叽咕叽，噗呲噗呲了。”

黄柳灰夸张的用拟声词形容屋子里的画面，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要不我让我家三姑奶进去瞅瞅？咋也不能真让咱主任一把岁数了怀上小触手啊？”

露比臊红了一张脸，咬牙斥责道：“小黄！你能不能平时少看点那种东西！”

“露姐，我今年二十三了都，你不能老把我当小孩啊……而且这可是我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触手怪，哈人得很！”

黄柳灰下定决心，弯下腰从鞋子里面抽出来了一根铁丝，拧巴拧巴伸进了锁孔里面。

“小黄，你，你还会这个手艺？”

“太姥爷传的，别说话嗷，锁芯的声儿得仔细听——”

正当黄柳灰把脸凑近大门准备专注撬锁的时候，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整个儿地拍在了黄柳灰的脸上。

“啪！”

“我靠！”

“喵！哇！喵！！！呜哇噢！喵！！！”

一直黑猫骂骂咧咧地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遍骂，一边骂一边咳嗽，就算是听不懂的人都能听出来这猫骂的有多难听。

“主任嗦的啥啊？”

“她说她要去医科大把齐教授这狗养的喊出来跑五十公里马拉松。”

露比不解地翻译了主任的粗鄙之语，她扭头看向房间里面，蕾雅正玩着自己刘海里挑染的金毛，优哉游哉地往外走，看到露比，还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露比的目光放在蕾雅那干净整洁的衣服上，完全看不出来战斗的痕迹。

“露姐，怎么出来了——哟！小黄前辈，怎么鼻子流血了？”

“憋说了，听墙角遭报应了——今天黄历说不宜听墙角。我的妈耶……”

黄柳灰用袖子蹭着被拍出来的鼻血，委屈兮兮地看着蕾雅：“刚刚你跟主任一个小时在里头干什么呢？测试不是早就好了吗？”

“主任给我安排任务呢，说我作为刚上班的新人必须表现表现，烂尾楼的案子咱俩搭档去。”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