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我月神没有任何立场,你要下去也好,你要撕开裂口也好,我只知道你是破坏规则的存在,你不要想一路顺风,不要想得意顺心地走到另一个尽头。你反抗的是强力的命运的洪流,你不能快,只能慢。你背负的是多年的鲜血、行为、情绪堆积而成的未来。哪能说改就改?”
冰马,不会有反对你的神站到你的面前打击你,也不会有支持你的神站到你的面前支持你,只会有我月神这样单纯歧视顺利之流的小心眼会先站出来。
来告诉你,牺牲是有必要的,你要付出代价。我就是那个让你付出代价的神。
好人你来做,坏人我来做,不好不坏的愣头青,被你煽动的人去做。你要是有心,你就不要看着。但你只能看着,背负着愧疚和指责。你可以怪我,怪我收取代价的行为,但你怪不了别人,这是你选择的路,你选择的一切。
混乱之中,玄燕长鸣,煽动其翅膀,反冲至云端。用尽力量嘶吼,告诉圣安冰马魄,时机已到。
冰马来至顶楼,站至月神的对面。他站在他的位置,月神站在月神的位置,一个在端点,一个在端点之前。
郑珍妮酥酥麻麻的身躯自我跳动,“噗”地一声吐出鲜艳的血。
冰马蓝色的瞳孔在暗夜中越发清晰。冰冷、平静,如同壶中的冰水。
他的眼睛在呼啸的世界中探索着一颗炽热的心:“月神,无论你有多极端,无论你把多少人推向极端的彼岸,我都在这里,在终点之前劝返他人。看着无数人心底的犹疑和坚定。你杀不了我选中的事物。你的审判是绝对的,我的选择和我的职责就是反对一切的绝对。你做到的比你想象的更多,你能做的只是站着,困在自我的牢笼之中,遵循命运。”物极必反,郑珍妮在必死中抓住了冰马给予的一丝生机。
“无论五十六还是二十七,只要有一下,你就只是站在端点之前墨守成规,没有封闭返途的路径的力量。你要代价,我就给你代价。我会牺牲玄燕,但我会抓住突破口。我是这么来的,以后也会这样再走回来。来来回回,要是你只守候在极点前现身,那我们下个端点见。”冰马说。
即使站在了另一个端点旁,两神站立的立场截然相反,他们的使命和对立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两只玄燕一左一右撕开了乌云。
光重新照进人间。
冰马:“我不会让玄燕和你走,但我给你的代价是玄燕象征的和平,我走过的每一条路,会用更多人的心血、情绪、不公来弥补、塑造,通过血路,走到事物发展的正确的道路上去,回到过去的错误,亦是现在的正确。”
“我要把过去的长远的路再走一遍了,这就是未来。你就和我一样,站着,看着,等着吧。”
月神回到了天上,带走了Y的灵魂。
一张银蓝色的牌伴随着光缓缓降临,像救世主腾云驾雾,在众人注视中如奔驰的骏马驰骋云端。
风暴过后,希冀以最美丽的模样来临,在玄燕的环绕下,敲响幸福的钟声。
匡泰挡在了林去寒的身上,光缓缓照亮两人,他们缓缓抬头,玄燕叼着一张牌来到两人面前。
牌的背面是盾,银色的盾。
牌的正面为藏有心脏的壶。
盾牌,神善,圣安冰马魄。
神书对圣安冰马魄神性的评价在他降临的一瞬间,改变了。
他没有带走D的灵魂。
当D轻轻抱起地面负伤的郑珍妮时,郑珍妮嘴角含笑,她保住了书心。
她明白了自己的位置,站在神与神理念斗争中的载体与牺牲,强大的命运进程下微不足道的一个缩影。
她可以是人类的英雄,可以是任何一个无名的徒劳,但总归是神的工具。
D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悄声说道:“赢了,我们赢了。”
周玉琳闭上眼,不愿再看:“一切都结束了。”
周璌摇头:“不,一切要开始了。”
QL一行人仍然抬着头,他们看到有类似的光芒以扩散状向四处散去。
她拿起望远镜,看到那类似的牌背后是盾牌的图案。
这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情?QL要好好想一想。
周璌问周玉琳:“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是我做了好,还是不做好?是我应该做什么我没做,还是我没做什么而应该做?”
周玉琳说:“你做的好。”
不管做了,还是没做,你都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