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去了地下，这对于郑珍妮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起床，一如既往地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知道了裘绮罗在哪里。

D说：“贝克教会的牧师Y，是我们之前联系过的。”

她点头：“明白，你继续说。”

D：“她发布了联合通知，慧拉归属。从现在开始，慧拉已经确定归属贝克教会了。”

郑珍妮：“说得通，他们早就说过，‘慧拉’势在必得。Y早就在找真正的慧拉了，声东击西做得好啊，派两个人来拖住鲜于贝，再暗地里把真慧拉带走。鲜于贝知道吗？”

D：“不重要了，慧拉的抉择早就结束了，咱们要往后看。”

“慧拉留下的不能说的秘密，现在已经可以说了。但是知道那个秘密的只有裘绮罗。”

郑珍妮：“慧拉进入神境是有顺序的，简是最后一个，那裘绮罗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知道真正秘密的人。”

她紧皱眉头：“既然如此，慧拉为什么非要抉择不可？它完全可以放任其他的人不管，反正它早就选中了裘绮罗，不如说它更偏爱裘绮罗。”

D：“牌偏爱人，这是正常的。没有经历过抉择的神牌说不准到底有几张，但经历过抉择便能确定，世界上只有一张这样的牌。”

郑珍妮：“但是消息只透露给一个人实在是太偏心。程序十分不公义，宣布规则的时候还堂而皇之地宣告要求必须是唯一的人……是因为要完成规则牌吗？”

是因为必须要走完整个规则牌的流程吗？

D摸着下巴：“这样看来，规则不像是说给慧拉听的，像是给你这样有心人听的。”

郑珍妮：“降下惩罚的规则牌是哪张？”

随后，她自问自答道：“月神。”

盾牌，人恶，月神。

她和林去寒约定的时间到了。

她与林去寒会面，是在剧场。

票钱当然是林去寒出的。

她和林去寒坐在了下方的观众席上，当灯光落下的时候，二楼的贵宾席才拉开了窗帘。

一群背着白色假翅膀，头戴白色假发的人穿着单调暴露的白衣白裙或者白裤在台上跑来跑去。

“这是什么艺术？”郑珍妮不解地问。

林去寒一边鼓掌一边悄悄凑近她的耳边：“天使。”

“现在演的是序幕，神主迫害天使。”

郑珍妮环顾四周：“我们看的又是什么东西？”

林去寒：“《十年问愿》序幕。”

郑珍妮：“刚开始吗？你概括一下情节吧，我笨，看不懂。”

林去寒：“简单来说就是神母和神主决裂，神主把原因归结在天使作祟捣乱，然后迫害天使。”

郑珍妮好奇地问：“后来呢？”

林去寒：“后来神主为了挽回和纪念神母，制定了一项规则秩序——十年问愿。这是神界影响最大、流传甚远的制度。”

郑珍妮：“什么是十年问愿。”

林去寒：“神只会眷顾信徒，实现信徒的愿望。”

“他们接受信徒的仰慕、信任，不止是感情，更享受他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