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先生,请用早膳。”
一早送膳食的士兵,蒙了口鼻进来,吓阎良一跳。
“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那士兵便跑了出去,隔着门对阎良说:
“阎先生,您不知道吗?佑州带回的私兵里,有人得了瘟疫。”
“瘟疫?”
“是啊!郡主有旨,要将所有去过佑州之人,带走隔开医治。您先用膳,稍后会有人来接您。”
阎良这下可慌了,他被带走不要紧。藏在荒僻之处的“保命符”,若因瘟疫丧命,他和地文王谈判的筹码,就没了。
他越想心里越慌,推开门,就向外冲。
“阎先生,您不能出去。”
半只脚还未踏出房门,就被士兵拦了回来。
“我去去就回,不超半日。”
“那可不行!郡主有令,凡与私兵接触过的人,都不可随意走动。”
门口一向有求必应的卫军,今日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拦回到房内。
正当双方互不相让时,荣殷带着人来了。
“何事这样吵嚷?”
所有人都用蒙着面,但阎良听出了荣殷的声音,立即迎了上去。
“将军,在下有要紧事......”
“阎先生,您请止步。”
荣殷抬手阻止他继续靠近,
“再要紧的事,也要紧不过先生。先生该知自己在郡主心中的份量,莫要为难在下。”
荣殷的演技,果真是金国的一骑绝尘。
此话一出,阎良再没了搪塞的理由。
他被催着上了马车,可这一路,越往前走,阎良心中越觉不安。
终于,几经思量,他忍不住掀开车帘:
“荣将军,荣将军......”
“先生何事?”
阎良看了看四周,想开口又有些犹豫。
荣殷命人停车,又支开了随从。
“阎先生,有何吩咐?”
“将军,不瞒你说。回琢州那日,私兵中有人逃跑。在下怕郡主责罚,并未上报。”
能想出这等理由,也真是难为阎良了。
“欺瞒郡主,可是重罪。先生大好前程,怎么干这样的糊涂事?”
荣将军的话,让阎良更惶恐了。
他不仅交代出了小苇的藏匿之地,还不断恳求荣殷,不要声张,以免断送了他的前程。
一行人根据阎良提供的地址,立即改道,来到城郊的一处破败院子。
此时,他还不知,真正的卢姐儿和班障,早就藏在营军之中,紧随其后。
“将军,这里没人。这里也没有......”
营军将小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小苇。
正当荣殷准备抓过阎良,审问一番时,一个人影,突然将其挟持。
锋利的匕首,抵在阎良的脖颈处。
面前的女子,有着和卢姐儿一模一样的脸,却比她要憔悴许多。
“小苇!”
卢姐儿见状,一把扯掉自己蒙面的面巾,冲了过去。
“小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