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几颗不起眼的梅子,或许在关键时刻,能帮上金国大忙。这倒解决了,那些人服过解药,就将中蛊期间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的麻烦。
“郡主,卢姑娘还提到一事。臣觉不解,不得不立即来报。”
“何事?”
“据卢姑娘说,她和另一女子在地文王府时,曾给赵大人和李大人下过蛊。而后地文王又找人冒充郎中,送去了解药。”
“解药?虺部给他的解药?”
梁梦一时错愕,她很难想象,虺部会有这样的好心。
“按卢姑娘所说,的确是虺部给地文王的。”
“中蛊期间身体还好好的,吃过解药倒失智不及孩童了?这是什么道理!”
梁梦和甘通起初以为,是下蛊时日太久放任不管,才会有此结果。现在看来,问题或许是出在了解药上。
华先生调配的解药,只会让中蛊之人忘掉中蛊期间的事,但服食后,身体并无其他异样。
而虺部的解药,表面上看能治好中蛊前期的“失语症”,实则却利弊难料。
眼下无人通晓医理,这些结论也只是梁梦的猜测。
此时,她突然瞥见一旁的甘通,有了困倦之意。
“甘相,甘相!此事容孤问过御医,再行定夺。天色已晚,甘相回府休息吧!”
自甘通解了禁足,一天都没消停过。年逾五十,整日还让他疲惫至此,梁梦于心不忍,速命人将他送了回去。
甘通前脚出了安金殿的大门,后脚梁梦就叫来了凤景和寒水。
“凤景,明日叫两位大人府上的御医,来安金殿问话。”
梁梦虽然不懂医理,但事出有因,为求稳妥,她还是要先问问御医再说。
“寒水,你明日跑一趟贲临苑。既然卢姐儿能从地文王府逃出来,想必帮她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你去问问看,那人是否愿意,帮咱们出六观峡。”
听了虺部解药一事,梁梦有些惴惴不安。
服过华先生解药的霍广,凉藻,还有那商人,虽至今并无异样。
但她不确定以后不会再出问题。
她想让霍广回岐仲山找华先生,一来诊诊看,他解蛊之后身体是否康健。二来虺部解药一事,梁梦也想听听华先生的看法。
只可惜,在两位大人府上待了许久,御医给出的回答,也只是让梁梦越听越迷糊。
“郡主,两位大人同属髓海空虚。只是臣等查遍饮食、环境、习惯,并未发现不妥。且李大人和赵大人身体并无外伤,暂时也只能用些补益调理的方子。”
说白了,此病来得突然,御医也束手无策。
“他们可有什么异样表现吗?”
“呃......齿枯发焦、神思倦怠、行走艰难、智不如孩童,还有......”
梁梦摆了摆手,御医知趣的闭了嘴。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症状,说了也是白说。
“你们可以回御医署了,两位大人府上,暂时不用去了。”
她总结了四个字,就是无药可治。
既然指望不上御医,梁梦只好将希望都寄托到了寒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