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朴王和地文王早有预谋,连后手都准备好了。”
上了马车,梁梦一直埋怨自己轻敌。从金国大牢出来,梁梦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转去了贲临苑。
见郡主气势汹汹的走进院子,霍广和木落都不太敢多言。第一次来这里的凤景,也默默的站在一边,她倒是看什么都新鲜。
“今......今日寒水姐,怎么没一起来?”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霍广便试探着先开了口。凤景站在梁梦身后,对他边摇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幸亏她没来,不然定会冲上去,撕了烈朴王。”
木落和霍广对视一眼,明白或许还是因为甘通大人被栽赃一事。可眼下郡主并未讲清缘由,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几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梁梦生了好一会子气。
等她回过神,看了看初次来贲临苑的凤景,见是自己疏忽了,赶紧介绍了一番。
“这是木落公子,之前你们在安金殿见过。这是霍广,能治虺部蛊术的解药,就是他带来的。”
两人相互行了礼,霍广仔细打量着凤景。
“凤景姑娘,长得倒是和郡主,倒有几分相似呢。”
“她已经假扮过孤好多次了。在佑州时,若不是甘相有先见之明,孤说不定早就......”
提到甘通,梁梦的目光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她长叹了一口气道:
“今日烈朴王着实可恨,穷途末路了,还不肯吐口说出实情,简直是死鸭子嘴硬。”
梁梦将提审烈朴王的事,讲给了霍广他们听。
可说者无心,却引来了一位有意的听者。
“烈朴王坚持说,从甘相书房里搜出来的信,是虺部主帅写的通敌信,完全不承认是他们栽赃。”
梁梦越说越气,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站了起来。
“那信不可能是虺部写的。”
陌生女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凤景紧张的拔了剑,将梁梦护到了自己身后,其他人也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何人在此?”
“这位姑娘,在下是说,你刚说的那封信,不可能是虺部主帅写的。”
说话的女子朝门口走了过来,见众人戒备,她停在原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为何这样说?”
梁梦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像是穿了许久没换,发髻也有些凌乱。长得虽美,可依旧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据我所知,虺部虽认得些金国文字,却不会写。若你说那人与虺部有勾结,至多也只能传口信,写信是绝无可能的。”
梁梦见这女子十分笃定,不像撒谎的样子,可细问之下,她的答案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
“你是谁?怎么知道虺部的事?”
“我叫卢姐儿,之前被虺部抓去,差点被下了蛊。这些事,也是在虺部大营里,偶然探知的。”
进了虺部大营,能避开下蛊,已经在几人的意料之外。如今她又出现在这里,更是令梁梦匪夷所思。
“你不是王族宗亲,为何会在脉城?”
凤景觉得脊背发凉,任凭脉城守卫森严,她都能混进来。若虺部以此为法,万一中蛊之人借此入城,那还得了。
“在下是从地文王府逃出来的。”
“地文王府?”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梁梦正愁抓不到地文王的把柄,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所以......你是从琢州绸缎庄被带进王府的吗?”
梁梦想起地文王府里,那两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一时心急,便直接开口想确定其身份。
卢姐儿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朝梁梦行了个礼。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