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不知道我两岁以前的事的,只能从家人的故事中隐约捕捉到我的身影,不过只是揭开啦一层面纱罢了,雾霾重重,我使劲睁大快要突出的眼睛,终是一场空,只是我的想象罢了。所以,三岁以前的我始终是个迷,我想,你们的应该也是这样的。
天总是蓝蓝的,大大的,太阳总是高高的,热热的。我的记忆是从哥哥姐姐叫我胖妹开始的。
刚开始,听到哥哥姐姐叫我胖妹时,我的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快,小小戏谑的声音,让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字,而且这也不是我的名字呀,我有点不明所以,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是外号,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有幸得到很多外号,我也才明白,胖妹是最友好最没有恶意的一个。后来,我们村的其他人都不喊我的名字啦,都叫我胖妹,虽然每次都无可奈何,但是每次都还是答应啦。甚至是我的弟弟也不喊我作姐姐啦,张口就是胖妹,这让我颜面扫地。有一段时间我很烦恼,也在心里默默讨厌这些人,他们(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她们)永远沉浸在这快乐中。
夏日蝉鸣,炊烟袅袅,晚饭过后,我们一家人就会坐在门口的猪圈平房上的柴堆上,或是一根弯弯曲曲,粗糙得像妈妈干农活的手,疙疙瘩瘩的总会扎疼我身体的某一个细胞,不过嘛,唯一的好处就是用它来挠痒痒还挺舒服,真不错,就像卡在屁眼的屎突然顺畅的滑出来一样舒服。看着天上的樊星点点,背靠在妈妈的背上,听妈妈说话的声音通过骨头和皮肤传到我的耳朵里。这个时候,我总是分辨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妈妈的嘴巴里传到我的耳朵里的,还是从妈妈的身体传到我的耳朵里的。妈妈要么就是再和大伯娘唠嗑,要么就是给
关于我外号的缘来,故事里好像是这么说的。我三岁啦,胖得像个团子,肉嘟嘟的,走路都困难。村里的小孩两岁就会走路啦。我也不知道我为啥会长这么胖,在这个吃玉米饭用面当菜的年代,东西用马和牛驼,那长长的泥巴路在下雨天总是脏乱滑,行人的鞋子和裤腿没有一个是不粘着泥和水的,哥哥捡大姐的衣服穿,姐姐捡大哥的衣服穿,我捡姐姐的衣服穿,衣服在我们的身上留下时间的印记,补啦又补的巴,破了又破的洞,泛白又泛白的面料。鞋是没得捡的,妈妈做布鞋的速度永远赶不上鞋烂的速度,所以妈妈总是埋怨我们穿鞋太凶,只有鞋任劳任怨的被我们踩在脚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路,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山,走过黑夜与黎明相拥,走过黄昏淹没在黑夜中,然后被遗忘在某个脚落。所以我是怎么长胖的,就不得而知啦。大抵是我吃啦姐姐的那份饭食罢,听妈妈说,姐姐太瘦了,瘦得脸都没有一巴掌大,手细得像一根竹竿,听啦一位先生的话,说姐姐的名字和谁的相冲命脉被压制住啦,改个名字就好啦,自那以后姐姐才慢慢地长出啦肉肉。
我一天天长大,渐渐的有啦生活的记忆,有时听到家人讲我的故事,我不再是迷茫的,总是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答案,以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