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陈林的脸上，两行泪水混杂着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走廊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烟草的气息。

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插在林宛儿的眉心处，她的身体僵直了一瞬，然后无力地垂下。

陈林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动弹。

林宛儿的身体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消失，只遗留下一个沾着红唇印的烟蒂，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猎杀女怪系统】

【收割：爱】

【作用：不死不灭】

先前陈林死了，觉醒了系统，获得了新生。

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空虚。

陈林推开实验室走廊的门，在楼梯口拐角处迎面碰到一个青年，拎着校长的头，看到陈林嘴角的烟都掉落。

“大佬，你是人是鬼？”

陈林身上银白色的灵力缓缓亮起，手中幻化出的手术刀泛着寒光，冰冷而锋利。

“艹！自己人，你早说啊。”青年赶忙捡起地上的烟吹了口气，重新叼在嘴里。

“自己人？”陈林问道。

“你丫的不是觉醒者吗？”青年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补充道，“得嘞，是菜鸟吧，想知道答案跟小爷走。”

……

火锅店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四周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红油汤锅的辣味和清汤锅的鲜香混杂在一起。

先前的青年解开白色发黄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根硕大的金项链，金光闪闪，格外显眼。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对走过的服务员开口道，“老妹，再来两瓶啤酒。”

服务员弯腰职业地笑道，“哥，扫码下单。”

青年不耐烦地说，“不会玩手机，你直接去拿，快点。”

说完，他扭头对陈林说道，“这世界上哪有鬼？都是骗人的。”服务员听到这话，呆了一下，然后走开去拿酒。

青年用牙齿咬开啤酒盖，先给陈林倒了一杯，随后给自己满上。他说，“虽然没有鬼，但有怪。咱们觉醒者靠修炼提升能力，怪是靠吃人提升。”

陈林往清汤锅里放了些娃娃菜，用公筷搅拌了一下。

青年嘴里夹着烟，烟雾使他眯着眼，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怪吃普通人提升慢点，吃觉醒者提升速度快。”

陈林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是人狗？”

青年吃完碗里的毛肚，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整个异能界把觉醒者分为天、地、人三个级别。

像小爷我这样有编制的公职人员才能称作人狗，负责一个城市的安全，呵呵，无名英雄。

对了，我们这些公职人员是按十二生肖划分的。”

“嗯。”

青年从烟盒里掏出两支烟，递给陈林一支。

陈林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青年耸了耸肩，把烟放回去，点燃了自己嘴角的那支，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周围氤氲开来。

“要不要加入大夏异能安全中心？”青年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你实力不赖，之前我判断失误，实验室大楼的女怪才是你们学校最强的。”

“不感兴趣。”陈林淡淡地说，“我吃好了，单我已经手机买过了，再会。”

当陈林走过青年身边的时候，青年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不加入组织，你就不怕源源不断的怪物盯上你？”

陈林没有停下脚步，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青年的耳朵里，“敢找我，全杀了就是。”

这句话让青年瞬间觉得火锅的辣味消失了。他没有回头看陈林离去的背影，盯着桌上的酒瓶和热气腾腾的火锅，久久没有动。

烟在他的手指间燃烧着，烟灰落在桌上，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