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完颜宗敏向他认错,他也不介意让完颜宗敏继续过着高官得做骏马得骑的日子。
完颜亮心中怀着心思没有率先开口。
灯火在密室中摇曳,众人心思重重。
还是年纪最小的完颜雍率先开口道。
“岐王,曹国王,左相,陛下已昏迷不醒十几日。虽然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万一有一日山陵崩,我等也要早做打算的好。”
说罢完颜雍便闭口不言。
完颜宗敏还是等不住了,直接开口商议议立新君。
“葛王说得对,陛下自宗弼大人逝世后便对我等宗亲防备有加,偏偏去重用那些汉人而弃我们女真。数位女真贵人无辜被杀,我请议立新君。”
完颜雍随即道:“当今天下纷乱,不立长君贤者无以立。岐王拥天下人望,有能者莫不翘首以盼。岐王所到之处莫不竭诚欢迎。
先者,宗弼大人与岳飞战,不利。乃是岐王奋力拼杀救出宗弼大人。
我以为宗亲贤者莫过于岐王,我请以岐王为新君。大人以为如何。”
完颜雍一口气说完之后看向完颜宗贤二人。
“老朽以为然也。”完颜宗贤开口说道。
完颜亮闻言大喜,看来自己这几年来与完颜雍培养感情没有白费力气。
完颜雍一番话说服了完颜宗敏等人,只是他心结未解,依旧眉头紧皱。
完颜宗贤继续说道,“只是老朽有一疑问,还望岐王殿下为老朽解惑。”
“左相请说。”完颜亮笑着开口道。
“我知道过去你对宗敏有颇多怨言,他身为你的叔叔却处处与你作对。过去诸事不再提了,我只想知道今后宗敏还能不能与我等对食。”
完颜宗贤表达了自己最大的担忧。
毕竟完颜宗敏虽说一心为公,但奈何完颜亮这厮心眼小啊,一点点仇恨都能记很久,完颜宗敏一直反对完颜亮还能落个好?
完颜宗敏闻言也紧张兮兮,毕竟这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他心知自己确实不如完颜亮,但完颜亮上书的一些建议确实不妥,他才上书反对。
但他担心完颜亮日后打击报复,因此今日和完颜雍他们一起前来就想知道自己以后会有个什么后果。
“十二叔,过去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了,你我永远都是叔侄。”完颜亮直接大步上前握住完颜宗敏的手,微笑说道。
却把完颜宗敏吓得跪在地上。
“十二叔请起,我知道你一心为公,过去我确实有很多建议不太妥当,十二叔因公反对我我又怎会埋怨十二叔。”完颜亮对完颜宗敏温和道。
“我愿意向长白山起誓,今生与十二叔永结同好。十二叔不负我,我也绝不负十二叔。”(注二)
完颜宗敏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完颜亮接着说道:“这天下都是宗室洒血疆场,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自然不会和陛下一样弃宗室而不用。
我虽然素来仰慕汉家文化,但也知道我大金的根在哪里。
我大金的根在我们女真诸部,更在这完颜宗亲。没有宗室的浴血奋战何来我们的今天。
没有宗亲就没有大金,我不止要用宗亲,而且要重用。
十二叔,阿弟,左相。你们可愿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