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淘万洗紫光攒,夜火荧荧照玉盘。恐是麻姑残米粒,不曾将与世人看。”蓝钰浅浅吟出,回到原先的话题,“江南的粮米的确如珠一般,只是皇商竞标一向激烈,看上去稳操胜券的一方最后未必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素手端起茶杯,垂眸看去,茶色泽翠绿,香如幽兰,芽叶肥嫩白亮。翠色的茶面上映出他漆黑的瞳仁,里面似乎蕴藏着深深的漩涡。
他隐隐觉得暗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暗流涌动,山雨欲来风满楼。
安平公主府
“啊公主我错了,我不该出去乱发情,啊”董立趴在地上,全身不停痉挛。他的身侧各占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几丈长的实木板子抡的虎虎生风,手起板落,一下一下的打在董立的身上。
董立脸色蜡黄,双眼凸出,嘴巴张得大大的,不住的喘气,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眉侧滑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数百奴婢一个个屏声敛气,偌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结实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
安平公主是要把驸马打死吗?
烫,好烫,又烫又疼董立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的下身已经是鲜血模糊了。董立不停地淌下汗,喉咙几乎哑得发不出声,还是嘶声力竭地大喊求饶。“公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公主,我错了”
为什么会这样?董立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恍恍惚惚想到,对了,是他从清风馆回来的路上,被公主派的人抓了个现行。一路被押回去,公主见了他,冷哼一声,沉沉一挥手,板子就从两边呼呼打了过来。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一样浮现一幅幅场景。摇着扇子的蓝钰,顶撞他的叶翊,看好戏的贺梓桐
他一阵胸闷,气血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的眼前浮现出柳青的脸。
呼呼的热浪停了。
小厮探了探董立的鼻息,膝行跪到公主面前道,“公主,驸马晕过去了。”
“是吗?”安平伸开手看着自己红红的蔻丹,无所谓道,“抬回去吧,宣太医去治。”
她反手按住正在她肩上按摩的手,“你下去吧,今晚到本宫房里。”她的柳黛眉微微蹙起,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那少年察言观色,估计着公主忘记他叫什么了,便行礼道,“菊遥谨记。”他刻意身伏得很低,臀部高高翘起,从安平的视角看去,宽松的领口泄露大片春光,教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还有那销魂的曲线,令人浮想联翩。
菊遥退下去后,安平轻轻的嗤笑一声,对自己的贴身宫女玲珑道,“你瞧瞧,迫不及待想爬上本宫的床,哼,不过如此。”
玲珑却听得公主话中的揶揄,她陪笑道,“可不正是公主魅力无边,让他们都拜倒在公主的裙下了。”
正说着,玲珑望见琉璃神色匆匆的过来,俯身行礼道,“公主,陛下宣您进宫。”
安平神色未变,之所以她提前从灵隐寺回来,正是因为收到了武帝的手谕。她轻启红唇,“摆驾,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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