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不过好处也很多，夏天还有空调。而且社会多安全啊，有危险先由执行者清扫。”奈因感叹着时代，下意识去拿手边的酒杯却摸了个空，他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却又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手边空无一物的桌角，只剩下叹息和无奈的微笑。

林诺沉默不语，破事奈因的记忆和身体断开了链接，在何一言帮忙处理完厨余工作后，两人怀揣着心事道了别。

何一言的回家路很短，但他有些烦闷地兜着圈子，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出飙。

而林诺则看见倒在地上的林艺，转头又去叫救护车。

今晚的医院格外的忙碌，尤其是在络维尔区，林诺看到了好几辆车停在了这栋楼，他们迈着急促有有序的步伐将需要救治的病人台上车。

但这群发性的病症却在林诺身上毫无体现，而这种极为痛苦的心之伤在林艺清醒后也完全无法形容。

全身检查也根本找不出痛苦的原因，最后林诺只能给林艺办了出院手续。

夜之五态，第五态，心之影。

林诺看了看他仍旧挂在心口处的小小花型徽章，那个一旦触碰就会安静下来的，所谓的圣器。

这东西曾被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称为神的馈赠。

会是真的吗？

林诺开始怀疑这个怎么也丢不掉的银质徽章究竟是否真的是“赐福”。

联想到何一言之前说过的，把血液擦在徽章上，林诺把这个徽章取下来咬破了指尖滴了几滴血在上面，但手中的徽章却毫无动响。

林诺却轻笑了几声，捂着脸把这东西放下，他在笑自己可怜，可怜到连生来所带之物也不曾理会他。

少女的轻笑却传入这样的他的脑海中，林诺回过头去看放在桌上的徽章，脸却被半透明的少女捧起，而余光只看到了银白色还反着光的剑刃。

“你终于想起我了？欧尼里斯？三百年了，你一次都没呼唤过我！我还以为你谈了恋爱就不要我了！”

“你......”林诺迟疑了，他脑内的宗教史可根本没提这些事情。

“啊！我懂了，是失忆了。我就说研究禁术那种东西没有好结果嘛！”貌似精灵的少女得意地扇了扇身后的翅膀，未等林诺开口，便一个回身直接咬住他的胳膊，将属于蛇的獠牙嵌入林诺的右小臂。

羽蛇吃饮下了林诺的血后吐了出来，狰狞的质问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血液里一股泥土味。

然后又看见他迷茫的样子，将他还在流血的胳膊放到剑身上。

少女缓缓开口问：“你是否还记得曾经跟我许下的愿望？”

“不记得。”林诺只能这样说，他没办法对面前这个人撒谎，他开始对此疑惑。

少女开始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脖子，满脸怨恨却又不敢下手：“我只为我认可的最强者交付命运，你确实是他，但为什么你忘了呢？”

“愿望吗？”

“当然！你可是曾经许下要诛灭神的愿望的人！为什么谈了场恋爱就什么都忘了？！我就不应该把你交给那个满脸假惺惺的男人！”她泄恨般的狰狞着的脸却又突然安静下来，就像林诺的情绪管控能力一样。

随后她又慢慢抚上林诺的脸，一脸温婉却又用沾满疯狂情绪的声音高喊：“我亲爱的主人，付出更多血液，来让我更强吧！我们去弑神好不好？”

刚出院在睡觉的林艺脸上挂着泪痕，怒气冲冲地推开林诺的房门，对着林诺一阵输出，告诉他晚上看剧不要把音量调得这么大。

还以为林诺大晚上在看病娇电视剧的他，看见那个捧着他哥脸的女人后，后退一步看了看门派，关上门又再次打开确认他没看错。

那女人却在他开门的瞬间闪到了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像呵护珍宝一般：“因涅尔！你还活着！我的神！快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莫名其妙被半透明萌妹逮住薅的林艺试图声貌并用地求救。

“哥？哥！救我！啊！”

林诺在脑中找了半天才找到这把剑的名字。

“塔西娅......放开。”

少女松开了手，可算让林艺得到了呼吸。

“好！你叫我名字了！我还以为你忘了！”

塔西娅冷静了下来，又伸手捏了捏林艺的脸才回到林诺身边。

“欧尼里斯！你想好要撕碎神明了吗？”

“光之神已经死了。”

少女明显愣了一秒，表情骤变，欣喜被堆满无趣的恶劣态度替换：“则，切。”

不过她嗅了嗅林诺身上的味道：“好啊你小子！居然背着我去找那个男人！不对，这味道，暗之神不是还没死吗？杀他啊。”

林诺开始分析少女话语中所带的信息。

“这算是......仇恨？”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想证明我很强而已。而你！是我认为最强的人！那是如神明一样的天赋！”

“最强？”林艺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林诺，然后走到他身边：“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有什么是能让你知道的？”林诺摆了摆手问回去。

“比如你能徒手搓核弹？”

“你要不去睡一觉？我认为那种事情你自己在梦里也可以。”林诺怼完林艺，但他细细思考了一下林艺的话，还真行，只要让血液承载更多魔力之后控制它们爆炸就可以。